“好的,總督先生。”勞爾非常禮貌的應承了下來。每年珍寶船隊抵達馬尼拉后,當地的西班牙駐軍都會有所調動,雖然這么多年下來珍寶船并未出現過任何問題,但嚴謹的費爾南多還是照慣例調兵入城。
“總督先生,近日我聽聞大明出現了一支強大的艦隊,咱們的圣薩爾瓦多城不會出事吧?”閑聊中,勞爾提起了他從來到馬尼拉進行交易的商人嘴里聽到的一個事情。
費爾南多悠閑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不會的,雖然明國很大,但它的國力已經十分虛弱了,尤其是海軍,除了鄭,明國其他海軍根本不足為道。若說陸軍,有明國北方那兩個鄰居在,它是沒有余力去遠征海外的。”
“可是總督先生,我們派去給圣薩爾瓦多城送補給的船還沒有回來,這已經過去快三個月了。”勞爾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一定是可惡的尼德蘭人,他們在歐洲正在試圖脫離我們,到了這里,他們依然在與我們作對。若不是要保證馬尼拉的安全,本總督早就出動所有艦船將可惡的尼德蘭人消滅了。”一說起荷蘭人,費爾南多就是一肚子的氣。
大航海時代初期,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全球,是當之無愧的海洋強國,但近些年來,荷蘭和英格蘭等國家則不斷的在挑釁西班牙的權威。雖然現在他們還無法正面抗衡西班牙,但最近幾年這些國家讓西班牙沒少吃苦頭了。
“這倒也對,尼德蘭人一直在跟我們作對,他們就像蒼蠅一樣,我們到哪里,他們就到哪里。”勞爾嘆了口氣,說道:“近些年帝國的實力有所下降,尼德蘭人借此機會要獨立。聽聞尼德蘭人和法蘭西、英格蘭等國家結盟,要跟帝國決戰,我們這里也深受影響啊。”
和費爾南多聊了會兒天,勞爾離開總督府,他帶著手下幾名軍官到城外開始調動兵力。
五月初九,這天又是一個大晴天,馬尼拉的港口依然很繁忙,不斷的有來自各地的商船進進出出。一艘船靠岸,船長安排好留守人員后,便上岸去找自己相熟的店鋪談生意,而在大海上航行了許久的其他水手則上岸去找樂子。他們或是去酒館喝酒,或是去賭坊賭上兩把,再要不就是去找自己熟悉的女人。
繁榮的經濟造就了馬尼拉城的繁華,而在這片繁華下,各種負面的事物也是存在的。打架斗毆,攔路搶劫,暗娼,在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周雷雷和欒飛飛帶著另外兩個人坐在一家酒館里正在喝酒,這家酒館緊鄰馬尼拉港的碼頭,坐在靠窗的位置就能看到港口里進進出出的船只。
臨近中午的時候,十艘西班牙戰船離開港口,朝馬尼拉灣的入口航行而去。
“師兄,你看,佛郎機人的戰船出港了。”欒飛飛手里端著酒杯,眼睛則一直在盯著窗外的碼頭。西班牙戰艦剛一出港,欒飛飛就看到了。
“師兄,我猜應該是珍寶船到了,這些戰船是去迎接了。”欒飛飛雙眼緊盯著漸行漸遠的西班牙戰艦說道。
周雷雷咬了一口肉餅,不緊不慢咀嚼著,說道:“不用猜,從時間上看,一定是珍寶船到了,我們回去吧,說不定這會兒陛下的命令已經下達了。”
回到藏身的店鋪,吳龍龍拿著一份電報遞給了二人。看完電報,周雷雷和欒飛飛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后雙雙點了下頭,周雷雷說道:“師弟,按計劃行事吧。”
“好的,師兄。”
午后,六艘大船在十艘戰艦的護航下進入馬尼拉的港口。馬尼拉港口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對外開放的,來自各地的商船便是在這里停泊裝貨和卸貨的。另一部分則是西班牙人的軍港,軍港里停泊著近二十艘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