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雕蟲小技!”葉清玄冷哼一聲,清玄劍一收,伏羲琴赫然出現在雙手上,左手按琴,右手輕撥,琴音肅殺,夾帶奔雷之勢朝鐘聲碾壓而去。【哼!敢與本尊比拼精神之力,真是不知死活,當本尊這萬年修行都是假的嗎?】
“砰”的一聲。
一股無形的碰撞之力在空氣中炸響,接著白發老頭嘴角流血,后退了數十步方才堪堪站住身形,而他方才所站的地面已經凹陷下去一大截,足可見方才這一撞之力有多恐怖,再看老頭手中的小鐘已是變得黯淡無光,布滿裂紋。
“咳咳咳咳……”白發老頭劇烈地咳嗽起來,顯然受了不小的內傷。
葉清玄飛身而起,落到老頭面前,靜靜地注視著他。
“你,你不要過來,我可是幻音宗的四長老,你不能殺我的,否則我幻音宗必定跟你不死不休。”白發老頭一臉兇狠,但說這話時明顯底氣不足,難掩心虛。
“幻音宗嗎?”葉清玄挑眉,原主雖身為葉家嫡系,但可惜不能修煉,加之父母不在身旁無人教導,對這片大陸的勢力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葉清玄自己又剛來沒幾天,也還沒來得及了解,真不知這“幻音宗”究竟是個什么存在。
老頭見葉清玄沉默,以為她是被自己的話給嚇住了,立馬挺直了脊背,囂張道:“臭丫頭,我跟你說,趕緊……”
“你是叫劉濃吧?”這時,離漠寒抱著葉小坤走了過來,淡淡開口,而子然也已被救醒,沉默地跟在二人身后,雖然還是神態淡然,但看起來卻有點兒蔫,顯然被打擊得不輕。
“你怎么知道?”老頭一臉震驚,隨即又捂住了嘴巴,但他的反應卻早已被眾人看在了眼中。
“娘子不必顧慮,一個叛徒罷了,想殺就殺了吧!一切有為夫。”離漠寒說得很隨意。
見二人當著自己的面討論自己的生死,老頭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那個悔啊,自己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打劫誰不好,要去惹這幫煞星。
“嘿嘿……”劉濃笑得一臉諂媚,跪在葉清玄面前,磕了幾個響頭,然后說道:“這位道友,都怪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幾位道友,您幾位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老兒吧,小老兒愿用一門神識攻擊大法交換性命,您看?”說完用那雙綠豆眼祈求地看著葉清玄。
“拿來看看。”葉清玄聲音平淡,但眼中卻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是是是!小老兒這就拿。”說完一副肉痛的樣子,從懷中摸出了一個玉簡,老大不情愿地遞到了葉清玄的面前。
“道友請過目。”
“既是這般珍貴的功法,你自己可是修習了?”葉清玄沒有馬上去接劉濃手上的功法,而是問道。
“道友有所不知,小老兒并沒有修習。”劉濃有些不甘。
“哦?為何不修習?”葉清玄挑眉。
“稟道友,非是不愿,而是……而是不能?”
“哦?”葉清玄有些不耐。
“就是……實在是小老兒資質有限,無法修行此門功法,這才坐擁寶山卻無能為力。”劉濃滿臉漲紅,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其實心中已經是郁悶得要吐血了。【老夫我為了偷得這門功法,不惜背叛宗門,落得個有家不能回還成天被人追殺的下場,我容易嗎我!嗚嗚嗚!如今還為別人做了嫁衣,嗚嗚嗚!】想到這幾年的東躲西藏,心酸苦楚,劉膿竟真的大哭了起來,呃!那景象真是不忍直視。
“啊?娘親,這壞老頭怎么哭了啊?”葉小坤一臉好奇。
“娘親也不知!”葉清玄嘴角微抽,運轉功法將劉膿手上的玉簡攝取到右手中,隨手一點,劉濃便暈了過去。
“交給你了,記得抹除記憶。唉唉!麻煩!”葉清玄看著離漠寒,一臉頭疼又嫌麻煩的樣子。
“嗯嗯!娘子放心,包在為夫身上。”離漠寒聲音寵溺,笑容淡淡,而后吹了聲口哨,眨眼間,兩名頭戴面巾,身著黑衣之人便單膝跪在了離漠寒面前。
“參見少主,少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