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出校門的離漠寒,萬分的不甘。
他想再次沖回學校去找去找校長理論,可是守門的保安卻根本就不讓他進去。
非但如此,一群看熱鬧的學生,還對他指指點點,各種嘲笑。
“看,那就是我們班的小偷,別看長的人模狗樣的,肚子里可是一包壞水,”
“就是就是,那家伙可壞了,把我爸給的零花錢都給我偷光了。”
“這還不止呢,那家伙可拽的很,在班上就敢抽煙來著。”
“不能吧?他就不怕開除嗎?”
“切……我看他是想破罐子破摔,一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跟著個繼母,那繼母又對他非打即罵的,
他這是看不到生活的希望,自暴自棄了唄!”
“哎呦,你這樣一說,他還挺可憐的,那他這是被開除了嗎?”
“可憐個屁,你沒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嘛,我看他這八成是自找的。”
……
一群對離漠寒知根知底的學生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句公道話。
最終,上課鈴響后,那群八卦之心得到了滿足的學生,陸陸續續的轉身走回了教室。
如留下和保安對峙的離漠寒……
然而這種對峙也顯然是徒勞的,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帶著滿心的絕望和憤恨,回到了那個她不想回去,又不得不回去的家中。
然而離漠寒不知道的是,在他看不見的隱蔽之處,一個錦衣少年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事了后,他還給了那胖校長,還有那幾名少年少女,足以多到讓很多人眼紅的金錢。
都說家是溫暖的歸宿,心靈的港灣……
然而離漠涵只覺得,他現在所住的家就是墳墓,就是龍潭虎穴。
然而,他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屋門。
“小狼崽子,你還有臉回來,老娘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被我掃地出門了。”
隨著一個罵罵咧咧的女聲傳出,離漠寒還沒有反應過來,幾件衣服便飛到了他的臉上,將他的頭蓋了個嚴嚴實實。
然后便看見,一個濃妝艷抹,看不出年齡的女人,抱著一個一兩歲的孩子,踩著一雙恨天高,穿著一條黑色連體超短裙,
就那樣趾高氣揚的看著離漠寒,臉上盡是冰冷和無情。
離漠寒木木的把自己頭上的衣服扒拉下來,又木木的問道:
“為什么?憑什么?這是我爸的房子,我也有份的。”
他這種狀態,顯然是那濃妝艷抹的女子所沒有見過的,起初還把她給唬住了。
可想到自己手中抱著的兒子,還有離漠寒的年齡,她的膽子立馬又壯了起來。
“為什么?就因為你被學校開除了,丟了我們老雷家的臉,丟了你爸的臉,至于你憑什么?哼!”
那女人說到這,開始在懷中摸索起來。
下一刻,她居然從胸口處,摸出了一張薄薄的紙。
然后無比得意地在離漠寒的眼前晃了晃,笑得花枝亂顫。
“哈哈哈哈……就憑你爸立的遺囑,這遺囑里面說了,老離家所有的財產都歸我兒子所有,跟你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你胡說,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