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先生。”
男子接過離漠寒手中的碗,放在了身后的桌子上,這才重新開了口。
“小兄弟,年紀輕輕,為何如此想不開呢?”
此言一出,離漠寒心中一酸,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漫上了眼眶。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他原本也不想哭的,可是就是忍不住。
“小兄弟別哭,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會好起來的。”
中年男子將幾張面巾紙遞到了離漠寒的手中,手忙腳亂的安慰起來。
顯然,對于這安慰人的活,他真的是不太擅長。
擦了擦眼淚,將所有的負面情緒強行給壓了下去。
離漠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不好意思地開口道:
“讓先生見笑了。”
“無妨,華仔有一首歌不是唱到《男人哭吧不是罪》嘛,既然歌神都說了,哭也是男人的權利,你又何必介懷呢?我的小男子漢,哈哈哈……”
一句話,將情緒低落的離漠寒都給逗笑了,也讓他枯寂的心靈感覺無比的溫暖。
雖然面對的是一個陌生人,可他卻覺得,這個陌生人比他所有的親人都更像親人。
“好了,小兄弟,不是我一定要追問你的傷心事,只不過你不將事情說清楚,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幫你,因此,你就原諒大叔的八卦吧。”
男子狀似無地嘆了口氣,又向離漠寒眨了眨眼睛,看起來有些滑稽和搞笑。
惹得離漠寒又笑出了聲,也終于徹底放下了防備,將自己的過往和遭遇跟男子敘述了起來。
盞茶時間后……
中年男子長長地嘆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離漠寒涵的小腦袋,然后將情緒低落的離漠寒抱在了懷中。
拍著他的背安慰了好一陣后,才重新放開了他。
“你說你叫離漠涵?”
“是的,林叔。”
交談中,雙方早已互通了姓名,離漠寒也知道了眼前中年男子的姓名,林鴻煊。
“還有就是,你現在已是孤身一人,無家可歸了?”
林鴻煊又問道。
“嗯!”
離漠寒聲若蚊蠅,頭也低的很低。
“那你想離開這里嗎?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去?你敢嗎?”
沉思良久,林鴻煊突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李夢涵抬頭,吃驚的望著林鴻煊,眼中滿是不解。
“對,就是你字面上聽到的意思,過幾日我正要去探望一位老友,而他是一名兒童福利院的院長,我想把你送到他那去,你可是愿意?”
林鴻煊解釋……
“離開這里,去另外一個地方?”
離漠寒低喃,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他感覺又突然又無所適從。
但僅僅是片刻,他便咬牙做了決定,是的,他愿意離開這片故土,愿意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哪怕是去什么兒童福利院,也比呆在這個吃人的地方要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