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幻音宗弟子臉上浮現的驚恐表情。
夜煞心里也是不由一突,但他此刻儼然已是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雖然想反抗,但卻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當然,盡管如此,他也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引頸就戮。
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
如今因別無他法,暫且也只能先拖延拖延時間了。
若是實在拖不過去……
那他也只能自認倒霉,就當命該如此吧!
想到這,一直都沒有對幻音宗說過話的夜煞開了口。
“你想怎樣?”
此言一出,鬼手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燦爛起來。
但令人奇怪的是,那樣的笑容配上他陰柔的臉,卻讓人覺得更加的陰森恐怖,心中發寒。
“想怎么樣?呵呵呵……你放心,本公子自然不會像對待我那小師弟一樣對待你的,本公子可舍不得這么美的人皮就這樣被糟蹋了。”
鬼手說著,突然在夜煞的面前蹲了下來,伸出他那此刻已經被擦得白潔干凈的右手。
就要往夜煞的俊臉上摸去。
想到剛才這只手還捏爆過一顆人心,夜煞就一陣反胃。
自然是不可能讓他摸中的,更何況被一個大男人摸,他還沒這么大度。
因此,雖然萬分艱難,但他還是竭力向后退了一步。
然而,他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所剩的力氣,都是這一退之間,他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且還牽動了好不容易壓制的傷勢,內傷外傷都有。
所以毫無疑問的,腰間的傷口再次被崩裂,又沁出了出了絲絲的血跡。
而他的口中也是感覺一陣腥甜,一口鮮血眼看著要從嘴中吐出。
但夜煞是強忍著把它給咽了回去。
“師……師兄,我們的鬼手師兄好可怕呀,他就這樣把……把那位師弟給殺了?”
終于從驚恐和震撼中回過神來,一名幻音中的實習弟子,哆哆嗦嗦的向旁邊的外門弟子請教起來。
“是……是啊!他這樣的行為,難道宗門都不管的嗎?”
另一名實習弟子也是驚魂未定,他眼中隱隱有幾絲的后悔。
為什么進入宗門之前,都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事呢?如果早知道幻音宗的師兄如此的恐怖。
他死也不會考入這個宗門的。
難怪這個宗門考核如此簡單,原來竟然是這種情況。
“哈哈……小師弟,你傻呀!在我們幻音宗,本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只要你的實力比人強,那么你在宗里就可以為所欲為,莫說只是殺一個實習弟子了,
如果你是一位精英弟子,而且有著正經的理由,那么就算你殺的是內門弟子,宗里的長老一般也是不會過問的。”
“正……正經的理由。可剛才那名師弟只不過是反駁了一句而已啊。”
那名實習弟子臉上的神情,很是不以為然,甚至隱隱還有憤憤不平之色。
“小師弟啊,師兄奉勸你一句,趕緊收起你臉上的不平之色吧,在我們幻音宗除了用實力說話以外,等級是最為森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