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皺眉道“就算真打起來,你們也該居中調解才是,見死不救,作壁上觀,豈是俠義所為”
喬之華笑道“我們嶗山派從來不以俠義自居,兄弟你難道沒有耳聞”
張正心想“看來大家不愿和嶗山派來往不光是因為婚姻之事,與其特立獨行更是大有干系。”
喬之華見張正沉默不語,又道“兄弟,那時咱們還未見面,沒有交情,當然袖手旁觀。現在一見如故,大是有緣,日后有什么為難之事”在胸口啪啪拍了兩下,續道“做哥哥的一定替你出頭。”
剛說到此處,海擎天從廳內出來,這次他春風滿面,喜氣洋洋,走過張、喬二人身邊時又看了喬之華一眼。喬之華還是那句“有什么好看”
海擎天笑道“片刻不見,你老兄臉上皺紋又增了不少,功夫進境好快呀。”
喬之華大怒,一拍桌子,挺身站起。
張正怕他二人爭執起來不好收場,忙道“喬兄,人家夸你功夫好,你急什么”
海擎天哈哈一笑,從二人身旁走過。
喬之華坐下之后,猶自憤憤不平,說道“這是夸我嗎啍當我聽不出來分明是諷刺我們嶗山派相貌丑陋,越變越丑,變得還很快”
張正勸道“算了,或許人家不是這個意思呢今天是我師父壽辰,看在小弟的薄面,不要與他計較了。來,咱們再干一杯。”
二人剛端起酒杯,忽聽海擎天那桌上有數人齊道“恭喜、恭喜。”
張正持杯的手腕一抖,數滴酒水撒到桌上,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海擎天一席上的氣氛忽然熱烈起來,一人道“嵩山派和鬼手門相隔千里,這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哪。”另一人道“除了咱們少掌門,還有誰能配得上才貌雙全的楊姑娘恐怕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又有一人道“方才你進去拜見岳父大人,楊掌門說些什么”
海擎天笑道“也沒什么,只說女兒嬌縱慣了,讓我遇事有個擔待。”
先一人道“楊姑娘天仙一般的人物,便擔待些,又有何妨”
海擎天道“正是,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些人的言語雖不十分響亮,張正卻聽得聲聲刺耳,字字剜心,胸口如被壓了一塊千斤巨石,喘不過氣來。
喬之華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見張正臉色煞白,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在他肩頭輕輕一拍,說道“兄弟,這杯酒別喝了吧。”
張正默然無語,將杯中酒緩緩飲盡,喝到一半時,兩行清淚流入杯中,也被他一同飲下。
喬之華安慰道“兄弟,看開些,沒啥了不起的,大丈夫何患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