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廣和劉子通所乘的馬車一動,立時有呂家弟子跟隨護衛,等馬車在大道上奔馳起來,眾呂家弟子在后面飛跑緊跟。
張正的眼睛始終盯著天上的黑衣人,依據他的起降變化將暗器源源不斷發出。他眼角的余光掃見眾人都在向前奔跑,不知郭采瑩是否也在其中,又不敢分心去看,手上暗器不停,也隨在眾人之后,倒退著跟了過去。
此時黑衣人本可輕松落地,但他忽然對凌空御風的感覺頗為自得,嗜血劍點開射來暗器的時借力向前,如同一只大黑鳥般劃過天空,追向奔逃的眾人。
郭采瑩把調換到手的圖畫包好,背在身上,抬頭見呂家人擁著馬車逃跑,張正也邊發暗器,跟在眾人之后,叫道“喂,你們不管我了”起身追了兩步,又回到李崇豪身邊,把他提到車上,向旁邊的封云極看了一眼,心想“這小子雖然討厭,真要見死不救也有點說不過去。”走到封云極身邊,在他腿上踢了一腳,問道“死了沒有”封云極臉色灰白,嘴角帶著血絲,毫無反應。
郭采瑩眼看張正等人即將走遠,心一橫,提起封云極的身子,緊走兩步,到了車邊,把他往李崇豪身邊一扔,騰身上了馬車,順手拿起趕車的馬鞭,向前一揮,一記響亮,馬車駛動起來。
她連續打了幾鞭,馬車越來越快,漸漸的追上了前面奔跑的人群。
黑衣人在空中打得暗器亂飛,不斷有人被從天而降的暗器打中。受傷的人剛開始還能得到同伴的幫助,攙扶著奔跑,到后來受傷的人越來越多,輕傷的還能跟著往前跑,重傷或腿上受傷的已無法跟上,掙扎著倒在路旁。
郭采瑩見馬車再向前行,便進入了暗器飛濺的范圍,索性放慢了車速,有受傷的呂家弟子見是自家的馬車,紛紛揮手叫喊,想要上車。
郭采瑩想起藥公救死扶傷的教誨,停下車子,讓他們全都上來,一會兒的功夫,車上已載了七八人。
張正跟著呂家的眾人退了一陣兒,發覺自己走到哪里,黑衣人在天上跟到哪里,自己的暗器傷不到他,卻被他反打回來,傷了不少呂家弟子,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當即止步,各種暗器依然奇快無比的射向空中。
他一停下,黑衣人也無法前進,依靠著撥打暗器的反彈之力在其頭頂盤旋。
郭采瑩的馬車奔到近前,從車上一躍而下,和張正并肩站在一處,低聲道“師兄,禮物到手了。”
張正知道她說的是李崇豪背的那幅畫,此時無暇多說,只“嗯”了一聲,眼看黑衣人飄蕩的方向,繼續施放暗器。
黑衣人見呂家一群人越逃越遠,再不追趕,就要從視線中消失,嗜血劍撥打暗器的同時,左手抽出了腰間的細劍。
他舞動雙劍護身,身子疾向下墜,張正發出的兩道暗器打在雙劍之上,迸出串串火星,聲音異常的清脆。
郭采瑩跳下車后,有個受傷較輕的呂家弟子繼續趕車,車上另一人還回頭高喊“朋友,多堅持一會兒,我們在前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