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瑩低聲道“師兄,咱們不用坐嗎”
張正道“以前在大漠時,師父見客,都是我和楊師兄站在師父身后的。”
郭采瑩道“可你現在有傷,哪能一直這么站著呀”
張正道“小傷不礙事,再說楊師兄不在,我當然要在這兒恭立侍候了。”
楊婉妡始終沒用正眼看向二人,此時聽說張正受了傷,忙問“誰打傷的傷到哪里了”
張正心想“第一次受傷,就傷在了本門的暗器之下,出手的還是自己的師叔,真是有苦難言。”說道“中了人家的暗器,不知是誰打的。”
楊婉妡奇道“被暗器打傷的這不是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嗎”
張正苦笑道“是,天外有天,學無止境,今后咱們年輕人還是謙虛謹慎些才好。”因傷在了師叔的手上,是以言語中不敢失了恭敬之意。
楊婉妡初見張正時,因他和郭采瑩在一起,心中有氣,匆匆掃了一眼,只隱約感覺張正氣色較差,沒細想因何會如此。現在確知他身上有傷,忍不住轉過頭來,向張正臉上看去。
此時二人都站在楊敬軒身后,相距極近,但見他面無血色,眼窩深陷,顯然傷得不輕,顫聲道“怎么這么不小心,到后面歇會兒吧。”
張正道“不、不用,又不是走快路、干重活,我連站一會兒都不能了嗎”
他嘴上這么說,但從校場門口到鬼手門木棚這段路走下來,又站了一會兒,已有些支持不住,在楊婉妡和郭采瑩之間搖晃了兩下,終于向楊婉妡一邊倒去。
楊婉妡忙伸手相攙,把他的身子扶正,說道“你行不行啊,別硬撐了,快坐下吧。”
楊敬軒就在三人的身前,自然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但卻端坐椅中,一言不發。張正知道師父生自己的氣,他不發話,怎敢輕易坐下,強忍著傷痛,說道“不用,再站一會兒也不打緊。”
“緊”字剛出口,傷口處連跳了三下,張正痛得冷汗直流,身子一歪,又向楊婉妡這邊倒去。
楊婉妡伸手一扶,使張正不至摔倒,旁邊郭采瑩撅嘴道“師兄,我就不能扶你一把嗎怎么老往那邊倒”
楊婉妡登時氣往上沖,雙手把張正的身子用力一推,口中道“給你”
張正重傷之下,身不由己,又向郭采瑩這邊倒來,郭采瑩連忙雙手扶住,喜道“多謝了。”
有幾名鬼手門弟子掩口偷笑,楊敬軒沉聲道“鬧夠了沒有都給我坐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