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的內力雖然不強,但切一把尋常的銅鎖還是綽綽有余,“錚”的一聲響過,銅鎖分為兩半,跌落在地上。
張正從木籠里一躍而出,推開兩名擋在身前的華山派弟子,奔到插在地上的長劍之前,伸手拔出,只見此劍長約七尺,比普通的長劍略窄,烏金吞口上刻著一個小小的鬼字,正是自己鬼手門中的師妹,楊婉妡的佩劍。
插在地上的長劍果真是妡妹所有,張正的心中悔恨交集“若不是我和師妹糾纏不清,她怎會負氣而走,又怎會生死不明倘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我、我,我真是無情無義,豬狗不如了”
他胸中的悔恨難以排解,大喝一聲,拔出劍來,長劍向東方的天空中一指,喝道“奸賊,還我妡妹還我妡妹”大叫了兩聲,心情反復激蕩,終于牽動了內力,本身的內力甫一運行,立時和魔道內功沖突起來,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栽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張正悠悠醒轉,感覺自己躺在一張硬板床上,郭采瑩正在床邊不住的抹眼淚。
他這次體內的內力沖突是因情而起,最傷心脈,因此比前幾次更難恢復。蘇醒之后仍是心頭刺痛,煩惡難當,忍不住哼了一聲。
郭采瑩聽到聲音,向張正臉上一看,見他睜開了雙眼,喜道“師兄,你可算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我們都急死了。”
張正聽她說我們,忙問“還有誰著急,是不是妡妹回來了”
郭采瑩道“不是,你的病剛好,別想那么多了。”
張正環視四周,所處的是一間光線很暗的小屋,屋內的陳設十分簡陋,但墻上掛著獸角獸皮,明顯與昨夜投宿的農家不同,問道“我們這是在哪里李掌門他們呢妡妹就沒有一點兒消息嗎”
郭采瑩道“我也不大清楚這是哪里,李掌門他們不在,倒是另有一位老朋友在此,至于楊姐姐,嗯,還是讓咱們的老朋友跟你說吧。”
張正皺眉道“什么老朋友他是誰”
門外有人咳嗽了一聲,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推門進來,說道“是我。”
張正轉頭一看,來人竟是正宗的劍魔傳人,自己在峨眉山舍身崖時與自己相交甚多的孫務實,吃驚道“孫伯伯,您怎么在這里”
孫務實回手關上房門,說道“若不是我,誰又能救你出來。”
張正努力的回憶,想搜尋出一些昨天發生過的情景,但腦海里空空蕩蕩,什么也想不起來,更驚訝于孫務實的突然出現,說道“孫伯伯,您不該救我,您要是真有辦法,該先救妡妹才是啊”
郭采瑩笑道“可是楊姐姐根本沒有危險,不用孫伯伯去救呀。”
張正疑惑道“什么沒遇到危險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