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走過來?這么大的水,怎么走?難道你會輕功水上漂,可那都是傳說,沒見誰真會呀!”
郭采瑩道:“不會不要緊,云在西湖大俠出殯,百靈保佑,哪能一直發大水,不讓人走路呢?路馬上就通了,你們也準備一下,不要耽誤了時辰。”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即竊竊私語,都說這個姑娘長得挺漂亮,原來腦子不大好使,外面的水平地一兩尺深,好懸沒進到屋里,她居然說路馬上就通,這不是白日做夢,信口開河嗎?
郭采瑩看到眾人一個個露出不信的表情,心里面也不禁打起鼓來:“師兄的功夫當然是極高明、極厲害的,但這無邊無際的大水怎么驅趕?怎么騰出路面?他不會是一時興起,口出大言,臨到頭來,卻是束手無策,正在天上懊悔發愁吧。”言念至此,忍不住緩緩踱到門邊,抬頭向空中看去。
張正送郭采瑩進入云在西湖的靈堂之后,折身向上,躍上云端,眼光向下方掃視,看過城市中每一條大街小巷。
他在心里默默的計算街道與街道之間的距離,自己出招時的強弱變化,待一切謀劃已定,長劍出鞘,劍光閃處,十八道強光分為九縱九橫,猶如一張晶瑩剔透的大網,極速罩向地面。
劍網接觸洪水的一瞬間,滋滋冒煙,白霧升騰,水面波浪般向兩旁翻滾,道路上的白色標線隨之顯露。
此時許多街邊門店的臺階上站有看水的群眾,大家有的沉默,有的交談,有的正拿著手機拍照。忽然見水面向自己涌來,立時慌了,紛紛向屋里跑,等進了屋子,回頭看時,門前一滴水也沒有,門口的兩側形成兩道水墻,順著水墻往下,大路上也是無水,只在路中心的分道線上白霧蒙蒙,豎起一道煙幕,通天徹地。
這一下,所有人都驚呆了,好半天之后,才有膽大的從屋里出來,順臺階走上大路,路中心的白霧十分堅韌,能看到對面的景物,人卻穿不過去。順馬路走到路口,斑馬線上白霧中斷,才能走到對面。
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所有人都是先拍照攝像,記錄下這一奇妙、玄幻、不可思議的一刻。隨著時間的推移,路面上始終干干凈凈,不見水滴,道路兩側的大水墻及所有臨街門店或房屋門口的小水墻均垂直聳立,毫無崩塌的跡象。漸漸的便有騎車出門辦事的居民,有在道路上行駛的車輛。
以張正現在的功力,刺出劍氣,分開水面,形成一條或幾條供車輛、行人通行的道路并不難。難的是劍氣要分成一段一段的,以保證大大小小的路口,千千萬萬的臨街房屋的門口不能有水,且要保證人員車輛的正常通行。這便大大提高了施展劍氣的難度,便如演練一套極高深的武功,時刻要關注于招數中的輕重緩急,縱橫變化。
地球是信息傳播極快,政府運行效率極高的社會。城市中出現如此奇異的情景,有關部門很快便查找到了原因。先是有無人機在張正的身前身后穿梭往返,繼而有人機也在遠處盤旋監視。
張正的劍法源源不斷,川流不息的向下方揮灑,剛開始從容不迫,漸漸的額頭上滲出汗珠,心中也不免有些焦躁起來:“云在西湖大俠出殯的車隊已經出發,進到了火葬場,師妹也跟了進去,好一會兒了怎么還不見出來?他們那邊不結束,我也不好收功。唉,我原想著沖出幾條路而已,沒什么難的,做起來才發現當真是水性至柔,無孔不入,遠沒有想象中來的簡單。看來我若不出全力,真有可能在這里小小的栽個跟頭,鬧場笑話了。”
他一邊潛運內力,維持縱橫十余條道路的順利通行,眼角的余光不時瞟向火葬場的方向,終于見到煙囪上冒出了一股青煙,正想著云在西湖老前輩總算燒了,那青煙在空中飄飄裊裊,竟然形成一個人臉的形象,定睛看時,與云在西湖的遺容竟有幾分相像。
張正心中一驚,劍法險些亂了,待他鎮定心神,將劍法理順,舉目再看那股青煙時,那股化成人臉的青煙已隨風飄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正的心里空落落的,也說不上什么滋味,眼見云在西湖出殯的車隊駛出了火葬場,而郭采瑩并未上車,孤零零的站在火葬場門口發愣,心想:“這位剛剛火化的老前輩前輩果然不凡,不知師妹方才有沒有什么發現。”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