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和喬之華重整杯盤,開始開懷暢飲。張正的內功之深,自不必說,喬之華的嶗山派內功也大有獨到之處。這二人都是酒量極宏之人,這一放開了量,立時忙壞了旁邊倒酒的仆人。又各喝了十幾杯后,喬之華道:“小杯不濟事,換大杯來!”
張正笑道:“喬兄,咱們真喝醉了,一會兒她們兩個回來,鬧將起來,如何是好?”
喬之華道:“我是一家之主,她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怎么敢跟我鬧?惹惱了我,我拍拍屁股走人,不做這個鳥駙馬,看她急是不急。”
張正道:“你舍得走?”
喬之華道:“當然舍不得,不過她更舍不得,我這不是嚇唬嚇唬她嘛。”
張正道:“原來如此,不過嚇唬人的招數最好別用,萬一人家不受你的嚇唬,將你的官職一擼到底,把你掃地出門,你可怎么辦?”
喬之華道:“不會、不會,她本就對我百依百順,現在又有了我的骨肉,更不可能把我這個英俊瀟灑的駙馬爺……”說到英俊瀟灑時,忽然想到自己只有一半臉好看,當即改變話題,說道:“兄弟,你什么時候帶我去地球,把我的臉完完全全的整漂亮啊?”
張正道:“去地球一趟不容易,需得仔細謀劃,謹慎安排,以后慢慢再說,今天先喝酒吧。”
喬之華道:“兄弟所言極是,先喝酒,來,咱們再干一杯!”
二人喝干了杯中酒,有仆人很快給他們滿上,喬之華橫了那人一眼,說道:“為什么倒這么快,想讓我多喝一些,醉死過去嗎?”那人嚇得臉都白了,連聲道:“不敢,不敢。”
從此之后,那名仆人倒酒的時候猶猶豫豫,慢慢悠悠,往往空杯很長時間也不敢上前倒酒。
喬之華往杯子里看了兩次,還沒人倒酒,手掌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說道:“干什么吃的,倒個酒都不會,要你們有什么用!”
負責倒酒的仆人大為惶恐,連忙上前倒酒,張正笑道:“喬兄啊,在你們家做事真不容易,快也不是,慢也不是,這不是讓人家左右為難嗎?”
喬之華本是個豁達大度,極易相處的主子,只因喝多了酒,腦子迷糊,精神亢奮,乃至于此。聽張正一言點醒后,大為后悔,連忙起身離座,向仆人鄭重賠禮。仆人心里更慌,趴在地上磕頭賠罪,喬之華也跪下跟那人對拜。
張正哈哈大笑,伸手拉二人時,腳下發虛,身子向旁歪了一下,心中暗想:“原來我也喝多了,嘿,多少年沒有如此暢快了,大醉一場,那也無妨。”
重新落座之后,喬之華的舌頭也大了,說話更加前言不搭后語。
張正的腦子里也是昏昏沉沉的,聽喬之華一會兒在吹噓嶗山派武功如何了得,一會兒又變成了和白羽公主之間的家庭瑣事。
張正皺了皺眉,努力使自己清醒一些,想弄清楚到底是自己聽亂了,還是喬之華說亂了。仔細傾聽之下,喬之華竟又說起了在鬼手門祭祖大典之時,跟白勝浴血大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