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后,飛機降落,仍是一個簡易機場,接機的是張正的另兩位師叔。雙方一見面,張正倒身下拜,二人連忙拉起,一邊說話,陪著張正上了一輛黑色防彈車,在兩排摩托車隊的引領下駛出機場,在一條寬闊的柏油大道上疾馳了許久,最后在一片高大宏偉的建筑前緩緩停下。
張正隔著車窗向外觀看,見這座建筑似城堡不是城堡,似村莊不是村莊,有點兒像電視劇里見過的鬼子炮樓,但規模比一般的炮樓要龐大很多。正探望間,建筑的大門打開,楊敬軒喜氣洋洋地率眾而出。張正嚇了一跳,手忙腳地打開車門,搶步奔到楊敬軒面前,跪倒磕頭,語音嗚咽道:“弟子、弟子拜見師父!”
楊敬軒輕輕撫摸著張正的頭,眼淚在眼眶中轉了幾轉,扶他起身,說道:“正兒,你回來了,咱們鬼手門這伙子人才是真正的闔家團圓,走,咱們回家。”說罷,拉著張正的手,笑容滿面地轉身,走向兩扇敞開著的、血紅色的大門。
張正一邊走,眼光掃向四周,只見隨同師父出迎的左邊是本門弟子,大半相識,右邊是別派武林人士,有的挺胸疊肚,有的奇裝異服,但都不似是武功高強的模樣。
他只向右邊的人群掃了一眼,目光回轉,仔細在本門弟子的隊列中尋找,一直看到隊列盡頭,也沒看見楊婉妡的身影,心里面一陣失望:“妡妹還在生我的氣嗎?不愿意見我嗎?唉,不見也罷,看這個排場,師父在此處混得不錯,妡妹肯定沒有危險,我還是想個什么辦法,及早脫身才好。”
進了大門,里面的房屋堅固高大,道路蜿蜒曲折,從建筑樣式和布局上看,不像莊園,倒像是一座攻守兼備的要塞。
楊敬軒拉著張正的手往前走,穿過一個月洞門,前面閃出一座廳堂,大廳里已經擺好了酒宴,眾人進廳后直接入席。張正本想隨便找個座位,被楊敬軒強拉著坐在主桌,等坐下之后,才發現這桌上只有師父和自己二人,其他桌上或七八人,或十余人,可大家寧愿挨著擠著,也無人往這張桌子上就坐。他心知這是師父有意安排,用來突出自己的特殊地位,但很久沒跟師父離這么近,坐下之后渾身別扭,低聲道:“師父,咱們這桌人少,請機位師叔過來坐吧。”
楊敬軒笑道:“他們還要照顧其他客人,分不了身啊。”
張正左顧右盼,見有幾位師兄師弟還沒找到座位,起身拉開身邊的兩張椅子,請他們來坐。那些被叫到名字的師兄弟連忙推辭,飛快地在其他桌子的空位坐下。有一人放眼四周,一個座位也無,竟然假意要上廁所,雙手捂著肚子,奔出大廳去了。
張正暗中一嘆,心想我這頓飯大概吃不出什么滋味來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大聲道:“都不原意坐主桌,我坐好了!”
張正抬頭觀看,說話之人大步向自己走來,正是嵩山派的少掌門海擎天。
楊敬軒見他要坐主桌,眉頭一皺,臉上的笑容隨之消失,低沉的聲音道:“我們為正兒接風,算是家宴,你就別來湊熱鬧了。”
海擎天大步來至桌前,向楊敬軒躬身行禮,道:“我是您的弟子,也是您未來的乘龍快婿,陪張師兄多喝幾杯,正是理所應該。”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