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化身怪樹的薩維斯被氣得不輕,要不是他現在的生命形態迥異,還真能吐出一口老血。
最關鍵的是他感受到了凡妮莎語氣中那濃重無比的輕蔑,不是裝的,是真輕視。
凡妮莎一邊施展她的王之蔑視,一邊打量這顆怪樹。
瑪法里奧稱得上是腦洞清奇,既然已經把薩維斯這貨抓住了,之后一把掐死多好?這種迎風臭十里的人物,在路上看到就在路上弄死,在廁所看見,就在廁所弄死,尊敬的瑪法里奧非要讓薩維斯接受所謂的永恒折磨,這不是有病嗎!
這位算起來也被囚禁了一萬年,要說沒怨氣?怎么可能!
凡妮莎暗中取出橡木戰斧,右手緊握斧柄,藏于背后。
戰斧感應到了薩維斯體內的惡魔之力和虛空之力,興奮!戰斧傳遞給她一些模糊信號,歸納起來,大致意思就是‘別廢話,砍丫的!’
薩維斯化身的怪樹中間部位浮現出一張憤怒的臉龐,看意思似乎還想辯駁兩句。
凡妮莎則沒管三七二十一,抄起橡木戰斧,雙手緊握斧柄,縱身跳起,直接劈向怪樹的樹干。
這把斧子砍薩格拉斯的大腳趾頭都能砍破一層皮,砍他一個薩維斯更是不在話下。
“你敢對我動手?卑賤的人類!”薩維斯大怒,他覺得自己遭受侮辱后又遭遇了攻擊,這是精神加身體的雙重打擊。
怪樹中間那張蒼老又而扭曲的臉龐發出一陣尖嘯。
隨后他對著凡妮莎噴出一口黑色、帶有腐蝕特性的膿液。
怪樹兩側,左三右二,冒出五條長滿倒刺的觸手,它們的目標都是凡妮莎。
可惜這種程度的阻礙對橡木戰斧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戰斧的斧刃處冒出一層淡淡的綠光,凡妮莎很輕巧地左右各劈了一斧,就化解了薩維斯的攻擊。
她的攻勢不停,目標依然是怪樹中間的樹心。
危急時刻,薩維斯不得動用壓箱底的絕招了,他的心中滿是不甘,這一幕他處心積慮地準備了一萬年,可這原本是為瑪法里奧準備的啊!
怪樹上的蒼老臉龐變得生動了兩分,隨后在臉龐的額角處長出兩根如同實質的樹干,樹干扭曲變形,猶如惡魔的羊角。
薩維斯的雙眼一片血紅,他準備強行脫離這顆怪樹的束縛。
此時數不清的觸手和夢魘生物從暗處鉆出,它們拼死阻礙凡妮莎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