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徹底解決那里的問題,怕是得由總部的真火長老親自出手。”
“他老人家能夠直接調動一郡之地的【信仰愿力】,不但能大大削減萬景郡司丞的戰力,還能給自身提供些許增幅。”
“只有這樣才算穩妥。”
話到此處,他的語氣多出幾分擔憂:“我知道您戰力絕倫,但也沒必要以身犯險,那種地方......實在不值當。”
他對于其中的淵源并沒有很清楚,卻知道那不是什么清閑之地。
與之相比,如今的銀海大郡才算得上是客卿長老理想的任職地點。
徐承弼保證對方說什么就是什么,把銀海郡監天司當成自己一言堂,包括他在內的其余人,也不會半點怨言。
只可惜。
對于他的勸解,葉禮依舊表示了拒絕:“我自己心里有數,既然銀海大郡困局已解,那便就此別過。”
“告辭。”
“.......”
看著對方禮貌道別的身影,徐承弼張大嘴巴。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心中隨即涌現出濃濃的羞愧。
拿利益去衡量對方的行為,簡直是在侮辱這位葉長老的道德。
真要是論起來這方面,人家甚至不用來這銀海大郡幫忙,和有著兩位通神境坐鎮的山門硬碰!
之所以舍身前來相助,不就是因為心系此地的億萬蒼生嗎?
如今銀海大郡的困境剛剛解除,自己居然就想著讓對方留在此地,渾然不顧正處于水深火熱的萬景大郡
當真是鼠目寸光!
相較之下,葉長老的格局簡直是......徐承弼嘴唇顫抖,心境激蕩。
但當事人已經離去。
他也只得向著對方離去的方向深深一拜,隨后朝著一位走來的監天司門人道:
“去請銀海大郡那位最擅長丹青之術的孔老先生。”
“讓他把葉長老的畫像細細臨摹一幅,要用最好的筆墨神紙。”
話到此處,徐承弼頓了頓,長長的嘆了口氣:“我要懸掛在司內正堂,日夜自省。”
想當初自己接任司丞之位,也曾將東洲安危視為己任。
如今時過境遷,居然需要親眼見過這等矚目的白衣客卿,才能重新找回己心。
當真是自慚形穢。
于是,當天夜里。
一封經過慎重書寫的述職文書,便是從這銀海大郡的司丞府內,直接上呈到了總部的【記相】府上。
監天司總部,記相府內。
符云舒端坐在桌案后方,身前則是一位由盈盈白光組成的中年男子,他的容貌平平無奇,雙眼似有神光。
“你譚師兄的事情我聽說了。”
中年男子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子,言語間顯得有些無奈:“雖說本質上也是為了監天司好,但方式上明顯是過激了,不把人家當人看,挨了教訓也是活該。”
“況且,斷條手臂而已,耗費些珍稀寶藥便能恢復如初,損耗就從他的軍功里扣。”
“至于這位剛上來的葉長老......”
中年人略作沉吟,方才開口道:
“行事作風確實是有些太過粗暴了,但念在他在泰安大郡表現出色,此次出手也是為了自保,便不必追求他的責任了。”
“等我之后找他談談。”
聽到這話,符云舒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楚啟明,自家師父,東洲當代司天監。
亦是東洲明面上的最強通神境真人。
正因為有著他的武力震懾,東洲內的局勢才能穩固至今,很少出現大規模的仙門動亂。
既然他都說不再追究葉禮的責任,那此后便不會再因此鬧出什么幺蛾子了。
“這事說完了,聊點別的。”
楚啟明清了清嗓子,隨即笑著問道:“【五洲合戰】迫在眉睫,你和秦瀚打算什么時候動身?”
聞言,符云舒本能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