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后一粒光斑熄滅時,北洲席位上炸開一道悶雷般的嗤笑。
“東洲司天監的親傳居然只有這種水平,簡直是浪費我的時間!”
那位名喚楊石堅的魁梧壯漢霍然起身,玄鐵重甲與青石地面刮出刺耳銳響,粗獷嗓音中帶著明顯的不屑:
“難堪入眼,中庸之輩!”
“三日前我就該去醉仙樓喝酒,卻還是擔心你們東洲拖到最后是想隱藏實力,特地等到了現在!”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兩個姍姍來遲的草包!!”
話音間,其余天驕紛紛抬眸看來,幸災樂禍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符云舒反手按住腰間玉尺,聲音中滿是冷意:
“北洲來的蠻夷也配論道?”
面對葉長老硬氣不起來,那是人之常情。
眼下不過是區區一個北洲天武堂的天驕。
就算境界上強過她些許,也無法讓符云舒有絲毫懼意!
聞言,魁梧男子臉上的神色收斂些許,魁梧的身材讓他能夠俯視符云舒,淡淡道:
“你倒是真敢說啊。”
他本人其實和東洲監天司沒什么矛盾。
但在他認下的結拜兄弟中,卻是有兩位在游離東洲的期間不慎犯下重罪,進而被宣判入司重罰。
至今都還在東洲邊境線上殺妖獸還債。
在知曉了此事后,他的心頭就一直有股郁悶之氣無法發泄。
此次的五洲合戰,總算是讓他逮到機會了。
話罷,他突然抬起寬大的手掌,指著基座上方的秦瀚,道:“上面這是你師弟?貌似還沒晉入天地境吧!”
“我可提醒你,此次合戰可是有不少跟監天司有仇的世家天驕的,他們可是極為期待和你們見面,希望到時候你能在保全自己的——”
楊石堅意味深長的話語戛然而止,突然驚疑不定的向著四周看去。
他只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就連呼吸都莫名感到壓抑。
然而左看右看之下,卻并未發現什么身影。
“這......”
楊石堅剛以為是自己嚇自己,耳畔便突然傳來虛空震蕩的沉悶聲響!
他臉色一白,身形踉蹌,險些摔倒。
緊接著,一股極為磅礴的通神境威壓便是轟然蕩漾而來,如同汪洋般浩瀚綿長,恍若萬岳般沉重,直直壓在了他的身上!
下意識喚出的護體罡氣如琉璃轟然碎裂——
只聽咔嚓一聲,他的膝蓋竟是如同竹片從中橫斷!
撲通!
血水四濺,楊石堅的身軀直接被這股威壓給按倒在地上!
沉重的窒息感和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他的心中萬分驚駭,自己清楚太清道碑的規矩,因此并未在道碑周遭動用大規模的真氣,為何還是遭遇到了這種強度的威壓!?
除非,除非不是這威壓不是來源于道碑!!
念及此處,楊石堅勉強支撐著身軀。
終是感覺到了那道不斷靠近的恐怖氣息,厚重濃郁的法則之力浪潮般襲來,威壓無量,壓得他喘不上氣!
他艱難抬頭,正要發問。
就看到一道潔白如雪的衣擺,從他的身前一晃而過。
“莫急,待會就殺你。”
來人平靜的嗓音徑直落入他的耳中,駭得他手腳冰涼,厚重的威壓更是差點把他的道心震碎!
并非是毫無份量的恐嚇。
楊石堅能夠感受到一股無比純粹的殺意!
“......”
高臺上,應璇璣眼神復雜的望著那位最終選擇下場干涉,一步步走向寬敞場地中的白衣少年。
耳畔似乎還回蕩著對方離開時,撂下的那句頗為輕快的話語:
“到我了,到我了。”
這是什么意思?
看到自家親傳被辱,直接就坐不住了?
應璇璣默默打消了勸誡的念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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