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寶地,吞元閣內。
此地的靈氣濃度相較其他地方要濃郁得多,按照這個標準的話,就連那些繁榮無比的南洲城池都比之不及。
比起對待其余大郡地脈時的粗暴,自家山門所屬的地脈他們倒是呵護的緊。
值得一提的是,身為南洲境內唯三的超一流勢力,吞元閣內的建筑分布頗為有趣。
密密麻麻的閣樓全都修建在山峰之上,彼此之間分明沒有任何事物連接,卻隱隱有種同為一體的玄妙之感。
仿佛血肉脈絡皆屬人體,此地的每座山峰都有相應的聯系。
此刻,在天光的照耀之下。
此地的建筑熠熠生輝,一位長須老者端坐在一處山巔,自律的進行著每日必備的吞吐打坐。
以他的目力,能夠清楚的看到地表下流淌的狂暴地脈。
雖說腦海中時不時閃過那些被抽空地脈的南洲大郡,但他的心中卻并沒有那種類似愧疚的情緒。
反倒有些惋惜。
如果不是怕被那南洲司天監捉住跟腳,他哪里會用那般粗暴的方式抽取地脈,怎么著都會用更加精妙的法力利用。
而不是囫圇吞棗的將其容納于體內。
“可惜啊......”
吞元老祖扶須而嘆,偏偏這種事還沒什么好的法子解決。
他的所作所為,南洲監天司或許心知肚明。
但除了那無法遮掩的時間點重合外,吞天閣每次對于地脈的吞噬都沒有留下過半點痕跡,可謂是南洲第一的不粘鍋宗門。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那南洲陳戰內心再怎么不滿,也沒法
嗡嗡!
突然震顫起來的傳訊玉簡,打斷了長須老者的思緒。
敢在這個時間段打擾他的靜修,必然是南洲發生了某種大事。
因此他沒有耽擱,直接就聯通了玉簡的通訊。
嗓音淡然:
“何事?”
“老祖!”玉簡那頭的吞元閣主卻是格外慌亂的喊道:
“大事不好!南洲監天司來了個名喚葉禮的東洲長老,今日清晨就已將天符宗整個滅門了!!”
“什么?!”
剛聽到陌生的名諱時,長須老者還表現的波瀾不驚,但在聽到后續的事件后,當即倒抽一口涼氣:
“天符宗的那位老祖呢?沒在天符宗?!”
“據我了解到的消息...大概是...死了.....”
吞元閣主顫顫巍巍的道。
即便同為造化境的真君,他也清楚那位天符老祖比自己強悍多少。
就算是自家老祖和其對上,最多就是穩穩占據上風的程度。
想要將其斬殺的話,勢必要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
但那位東洲長老呢?
光是吞元閣主得到消息的時候,天符宗就已經被滅門封鎖了,這意味著整個滅門行動進行的格外迅速,甚至可以說是勢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