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先跟圣上或是長公主她商量一下為好!”
靈安公主當即面色一沉:“本宮的事還要跟那個女人商量?國師當初給予本宮手鐲時就說了,這是為了護我周全所贈。”
“京城內哪里有什么危險可言,本宮自打記事起就沒怎么出過洲郡,懷玉她都要把整個大晟走遍了!”
“此事本宮心意已決,父皇那邊我自會上報,你只需收拾行囊便可,本宮今晚便要動身!”
深夜時分,靈安公主攜著侍女拜月出了清心殿,向著堂皇正大的宮門走去。
倒不是過分著急,而是這種外出的心思一旦起了,就很難再遏制下去,馬上動身的想法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強烈。
然而,就在剛走出清心殿沒多久。
靈安公主的腳步便是陡然一頓,小臉頓時緊繃,難看起來:“......”
“這么晚了,想去哪里?”
清冷嗓音自身前響起。
在她的對面,一道高挑修長的身影靜靜佇立。
來人眉眼艷麗,神色卻如霜月清寒,一身玄色繡金鳳宮裝,將身姿勾勒得凜然生威。
那雙深邃如秋水的眸子,清晰地映出靈安公主略顯僵硬的身影,隨意嗓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端莊與威儀:
“說吧。”
靈安公主語氣漸弱,卻還是強裝鎮定的道:“去仙景洲轉轉。”
“仙景洲?”長公主淡淡問道:“你不是剛提了那里的龍潭郡守,還去那里做什么?”
她眼底掠過一抹了然:“又收了新的黨羽?”
“這是本宮的私事,應該跟你沒關系吧?”靈安公主的聲音也多出幾分冷意。
“還真是啊。”
長公主輕嘆口氣,轉而冷聲道:“回去,那里最近不太平穩,大梵天宮的金剛佛子在那一帶作亂,你莫要過去自找麻煩。”
“金剛佛子?”
靈安公主臉色驟變,她經常瀏覽大晟的相關報刊,對于這個正逍遙法外的佛子自然是不陌生的。
據傳有手上的佛寶加持,就是尊者也可以力敵!
萬一真有什么破除防御的功效,她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那里
念及此處,她已經有些怕了,但嘴上還是咬牙道:
“你既是監國,就需那僧人在大晟作亂?”
“況且,哪里會那么巧的碰上,就許你隨意出宮,不許我出門看看?”
“我出的遠門都事出有因。”長公主的語氣愈發平淡,無形的威壓卻讓一旁的拜月身軀微不可察地戰栗起來:
“主持賑災、修繕文廟......這些都需要我親自趕往現場把關。”
她目光如實質般落在靈安公主臉上:“你要是想做,本宮作為監國,可以把其中幾件讓渡給你。”
“但現在。”
她語調轉冷,帶著最終裁決的意味:“要么回宮,要么另擇他處散心。”
“至于你新收的黨羽……”她目光掃過靈安公主身后的拜月,代為安排道:
“賜你侍女幾件護身寶具,讓她代你走一趟,這對那人就已經足夠有誠意了。”
面對長姐那如山岳般傾軋而來的威勢,以及那身刺目的監國袍服,靈安公主呼吸急促,胸脯起伏。
僵持片刻,她終究狠狠一跺腳,怒哼一聲,不甘的轉身走回自己的養心殿。
只留下一個忿忿的背影,迅速沒入殿宇的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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