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東流心說,這安陽的煉丹師他都了如指掌,他就是最高水平,就算其他煉丹師運氣爆棚,偶爾煉出一兩顆,那又如何?
相對于四方寶閣所需,簡直是杯水車薪嘛。
況且這顆寶丹,若是能弄到手,仔細鉆研之下,怕是對自己的煉丹術也會有所裨益。
于是他吊梢眼睛發出一絲火熱光芒,心中不懷好意,出聲道。
“哈?”
李繼安一臉懵,這老頭,似乎不太要臉的樣子啊。
“老夫前些日子煉丹,運氣不錯,煉出幾顆絕品寶丹,眾所周知,這安陽城內,也僅有老夫有能力煉出絕品寶丹了。
其中一顆,跟你這小子拿出來的一模一樣。
老夫還有些奇怪,我這寶丹到何處去了,不曾想,卻在你這小賊手里。”
付東流淡淡開口。
王芳雖然保持著微笑,可心里卻有些動搖起來。
李繼安的聲音聽起來太年輕了。
哪家有深厚造詣的煉丹師不是有些滄桑?
如此年歲,很難讓王芳相信,李繼安能煉出這般絕品丹藥來。
結合付東流的言語,她心里不禁狐疑,這丹該不會真的是眼前這青年順手牽羊而來的吧?
“哈哈哈!”李繼安大笑起來,問道,“老梆子,你家是養蛤蟆的吧?不然怎么養出你這么只井底之蛙出來?”
付東流冷聲道,“小賊,敢偷付某之丹,走,到四方寶閣之外,老夫教你如何做人!”
李繼安吊兒郎當,用下巴朝著對方,“你喊乃翁出來,乃翁就要聽你的啊?你這不孝子,還污蔑乃翁偷你的丹,睜大眼睛看好了!”
他一拍儲物袋,手心上又出現三顆十絕丹藥,似笑非笑地問,“這里還有幾顆,也是你的?”
付東流心頭一怔,心說不知是誰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能煉出四顆絕品丹來,不過也應該到極限了吧?
于是,他淡淡開口:“不錯,這也是老夫丟失的寶丹。”
王芳眼中閃過狐疑之色,一顆說的過去,這一把就有點自欺欺人了吧?
李繼安樂了,這老梆子臉皮恁的厚,心說這獸潮來時,將老梆子的臉皮剝下,立在城外,可擋萬獸奔騰,誰人可破?
“這也是你的?”
李繼安面色淡然,一拍儲物袋,自其中取出個透明的小瓶,瓶中赫然裝著十顆絕品丹藥。
付東流眼神猛然一縮,心中起了波瀾,如此之多的十絕丹,那便絕對不是偶然能得,定是有人成就了一階丹宗之位。
他不再遮掩,眼神一寒,喝問道:“小子,你的這些丹藥從何而來!”
同時,身子一動,朝著李繼安躥去,伸手抓向丹瓶。
李繼安面色不變,體內靈力運轉,于身前形成了一尺厚的青光氣墻。
付東流冷笑,區區煉氣三層的氣墻,老夫一抓即破,屆時直取小賊性命,奪了他的儲物袋,豈不妙哉?
在他心電轉念之間,一條白色長巾如蛟龍出洞,呼嘯而來,瞬間擊中其爪心。
只見黃色靈光如煙花爆開,付東流悶哼一聲,身子被一股巨力彈飛,落地時立定不住,連續向后踩踏數步,方才穩住身子。
李繼安斜光瞟見,這是王芳出手了。
王芳長袖一擺,收回長巾,冷聲道:“付東流,你太放肆了,我四方寶閣的貴客,也是你能暗中偷襲的?
四方寶閣不歡迎隨口污蔑,賊喊捉賊的卑鄙之人,滾!”
付東流胸膛起伏不定,臉色漸漸通紅,一股巨大的羞辱感涌上心頭,怒聲道:“好,老夫看你們能猖狂多久!”
說罷,甩袖而去。
王芳再看向李繼安,心說此人身后怕是有一尊丹宗存在,不然何以拿出如此之多的十絕丹?
她心下有了決斷,便悍然出手驅逐付東流,徹底倒向李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