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盂是李某撿來的,怎么叫做還你?那上面寫你的名字了嘛?”
李繼安抬起下巴,如看傻子般,出聲道。
“你!”
智濟氣結。
李繼安嘿嘿一笑,準備腳底抹油,神行法之下,瞬間又回到兩個憨貨身旁,將其提溜起來,就要飛掠他處。
可就在此時,半空中又降下一人,此人著一月白僧衣,脖上掛一串黑色掛珠,看上去慈眉善目。
“阿彌陀佛,小施主真是頑劣,修為既高、心性不定,如此難免為禍江湖,不如就請施主往多寶寺居住,以煉心性。”
溫和的語音傳來,如洪鐘大呂,令李繼安有股醍醐灌頂之感,他的內心對這月白僧袍的和尚瞬間產生了一股信任親和之感。
李繼安胸口鼎紋突然發熱,泥丸宮涌出一股清涼之意,順便散發至全身。
他身體一個哆嗦,眼睛的孺慕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凝重。
這老和尚不知不覺之間,就向他施加了一道術法,僅這一點,就值得內心警鐘長鳴。
月白僧袍和尚目露奇異之色,帶著一點凝重,開口道:“好,果真不凡,區區煉氣圓滿,竟然能這么快掙脫本座的普渡梵音!”
李繼安二話不說,靈氣灌注內甲。
頓時一層防御光罩在李繼安周身形成,可以擋住筑基中期修士的攻擊,這兩個僧人雖強,但還無法打破他的防御。
而這月白袍僧人的修為波動,在筑基初期的巔峰,比智濟要強一些,但也強的有限。
心中這么一想,覺得自己處于絕對的安全狀態,李繼安便抬起下巴,說道:“老和尚,你方才是在給爺爺哭喪嗎?”
智濟忙道:“智成師兄,請務必小心,這小子有一手!”
智成撇了智濟一眼,沒有說話,看著李繼安那身上一層又一層的防御光罩,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施主何必負隅頑抗?”
智成一邊淡淡開口,一邊思考對策。
這個青年,是一定要留下的,要么將之誅滅,要么鎖于寺中,就如同那寺中的老方丈。
千萬不能讓其出逃,一旦寺中的丑行爆出,將不知道會惹來多少麻煩。
別的不說,就左近的雷云觀便會提著寶劍過來斬妖除魔。
這雷云觀……
一想到這里,智成便有些頭疼。
他的腦海之中忽然一道靈光閃過。
向智濟傳音了一陣。
隨即,口中念念有詞了起來,一道道波紋般的術法,向李繼安涌去,無視了防御光罩,直接與身體接觸。
這是音波之術。
無孔不入。
李繼安的雙目逐漸迷離,隱隱約約當中,他聽到有人在呼喚他的名字。
“小安、小安!”
這是個穿著現代服飾的中年婦女。
那熟悉的臉龐出現時,李繼安的鼻頭不禁一酸,雙目流下淚水。
“媽媽。”
這個女人,正是他前世的母親。
“媽媽,我好想你,你還好嗎?”
此時,他的心神搖曳,灌注給內甲的靈力流立即不穩,光罩隨即變得斷斷續續,而后消失。
“師兄真是太機智了!”
智濟大喜,體內靈氣涌向其右拳,身子如箭矢一般激射至李繼安身前。
見李繼安毫無反應,大喜之下,一拳轟出!
“羅漢拳!”
轟!
李繼安的身體外圍雖然自動出現了光罩,可由于是被動防御的原因,并不是很強,在這一拳之下破碎。
羅漢拳勇猛之前,一拳擊打在李繼安的胸口。
李繼安悶哼一聲,身子倒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