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安卻是不知,那靈劍宗大弟子在將死之際,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靈劍宗獨有的追蹤印記。
這讓在座的所有靈劍宗弟子都有所感應。
他們以眼神互相示意,卻是都頗有默契的沒有作聲。
李繼安卻是不知情,他見冥天來勢洶洶,身子一閃,立即將左近兩個尚未反應過來的靈劍宗弟子踹暈在地。
“慢來,老梆子,你只要再向前一步,我就割了這倆靈劍宗弟子的腦袋!”
長刀上靈光吞吐,刀尖對準腳下的兩個靈劍宗弟子,只要冥天稍有異動,刀氣立刻勃發,取此二人性命。
冥天聞言腳步一頓,從空中落地。
下方其余的靈劍宗弟子,都急忙地沖向了冥天的后方。
似乎只有大佬身后,能有點安全感。
冥天沒有輕舉妄動。
若是平常,沒有這么多靈劍宗弟子在側那也好說,他才不會在乎兩個被人打倒的廢物性命。
此時人多嘴雜,若是不顧及李繼安腳下的靈劍宗弟子死活,難免會令一眾弟子心寒。
這對宗門不利,若是人心一散,這宗門也就不好帶了。
基層弟子散去,就剩門內幾個筑基,做那光桿長老不成?
更何況,被李繼安踹倒的一位弟子,好巧不巧還是宗主之子,跟過來混資歷的。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回去還不得被宗主爆錘一頓!
同為筑基圓滿,可宗主卻是已經踏入假丹境界的半步金丹修士,論戰力,兩個自己綁一塊,也不夠宗主他老人家打的!
冥天投鼠忌器,將胸中的憤怒壓下,說道:“小子,你留下靈虎須,老夫讓你離去如何?”
李繼安聞到一股濃烈的傲意,心里不禁發笑,這老頭是搞不清楚場面啊!
他抬頭,以鼻子看人,“我說老頭,你是不是老年癡呆了啊?這靈虎須本就是無主之物,誰能得到各憑本事,倒好像就是你靈劍宗的東西了,臉是啥做的,這么厚!”
“我說,你給小爺退到三里之外去,小爺受驚嚇時,喜歡手抖,屆時握不住刀子,你這兩寶貝嘎達脖子斷了可就怪你自己!”
李繼安也看出了冥天的忌憚,直接獅子大開口。
冥天臉色陰沉,看了眼倒在李繼安腳下的弟子,心中怒氣簡直要戳破喉嚨。
他深吸幾口大氣,沉聲道:“這不可能,你放人之后,只管退去,老夫不追便是!”
反正這小子身上有印記,大不了,等他放人,再殺過去!
管他上天入地,非打死不可!
李繼安狐疑地撇了一眼地下的人質,心說莫非自己兩腳踹倒的,莫非有什么重量級人物不成?
他將刀鋒靠近一個弟子的脖子,靈光吞吐,碰到肌膚,溢出了些許血絲。
冥天眼睛猛張,大袖一揮,帶著門人往后退去,直至三里之外。
“這么聽話?!”
李繼安愣住。
這么一退,還真就給整不會了。
兩個人質之間,絕對有大魚!
“小爺要走了,老梆子,你不準追過來啊!”
李繼安扯著喉嚨嘶喊一句,而后嘿嘿一笑,將兩人的身子提溜起來,神行靴全力催動,往山谷出口飛去。
開玩笑,這么好的護身牌,怎么可能放在地上不用?
那不是暴殄天物?
他在一處山腰停下,盞茶的功夫,冥天仍舊沒有追來,心中不由得一愣。
“咦?真的沒有追來,這老梆子難不成是個誠實守信老郎君?”
李繼安心中狐疑,繼續將兩人提起,向遠處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