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恍惚的看著窗外,腦子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叫她。
“瑪麗,你是逃不掉的,你會回來的,你一定會回來的。”那如惡魔的低喃聲讓她情緒很不穩定。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
“快,26號床又開始發羊癲瘋了,給她打鎮靜劑。”
穿白大褂的一陣忙活后,舒瑪麗終于安靜了下來,她閉上眼睛又睡著了,不過她的床邊站著一個人。
一頭烏黑靚麗的頭發,臉色煞白,穿著破棉襖子,一條單薄的褲子,和赤著腳。
她眼睛死死的盯著舒瑪麗,一雙泛白的手慢慢的攀上了她的脖子,只要她輕輕一用力,舒瑪麗就會死。
可是她沒有動手,而是看著她的臉良久,隨后露出惡毒的笑容,煞白的臉看起怪異無比。
她俯下身體,在舒瑪麗的耳邊說道;“你會回去的,是嗎?每個人都逃不脫,包括你也是。”
“啊……啊……不要。”舒瑪麗猛的醒來,原來自己又做夢了。
她抹了額頭上的汗水,眼里滿是痛恨。
“為什么?為什么要叫我回去?那個骯臟,丑陋,讓人惡心的地方,我是不會回去的。”
舒瑪麗想起來了,她還有一個姐姐,叫大草,她家是平溪鎮一個偏遠小村落的人,那村落叫狗村。
因為村里養了很多狗,祖祖輩輩靠著養狗過日子。
而他們村村長在她五歲那年,不知從哪里得了一個邪術,叫請狗妻。
那時候村里光棍很多,多得看得別人媳婦都想蜂擁而至,村里太窮了,娶不起媳婦,也沒人看得上村里的男人。
那一年,村長興高采烈的辦了一大桌子席,他那四十多歲的兒子居然娶媳婦了,那個女人她遠遠的看了一眼,很美麗。
女人的目光很懵懂,很純真,還帶著老實,總是有事無事的伸舌頭,用舌頭舔手指,也是從那天起,村長家的大黃(5年的大黃狗)再也沒出現過。
后來,村里的漢子都娶上了媳婦,一個比一個美,就連那村頭六十歲的王麻子都娶了一個漂亮的婆娘。
可是每次有新娘子出現,她們村的16歲以下的女孩就會消失。
有一天她爸喝醉了回家,看著她媽那蒼老的臉心里不得勁,想著村里那些貌美的媳婦,他心里頓時有了一個惡毒的想法。
也不知他成功沒有,她跟她姐每次一問,得的永遠是一句話,“你媽跟野男人跑了。”
可是大草心里明白,她媽是不可能跑的,她媽這么愛她們。
直到有一天,她們的噩夢來了,那天她的記憶很模糊,聽到有人說又有一個漂亮媳婦要出來了,而她暈倒在蘆葦蕩里。
醒來后,她朝著山里的冰湖而去,只是那天,她沒有走到冰湖,而是走到了城鎮偏僻的一所孤兒院,直到她7歲那年,被舒家那對夫妻收養。
而他們似乎也是抱著目的收養她的,她一直都知道,可是無所謂,只要離開那個村落,離開那個地方,她去哪里都可以。
﹍﹍﹍﹍﹍﹍﹍﹍﹍﹍﹍﹍﹍
舒瑪麗緊緊的捏著手指,她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自己為何每次都要重復那個夢?
不管怎么樣,她都是不會再回狗村的,醫院的氣味讓她難受,她明天就要出院回家。
不過她嘴里怎么總是有一股淡淡的餿味,感覺跟麻腳布一樣的味道,讓她喉嚨發苦,想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