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冷笑道:“三兒,你這做事偷奸耍滑的,吃不了多少。”隨后打了一點飯菜給他。
就把飯勺給分配飯菜的人,在人群中尋找馬玲花的身影,可是宋府下人有點多,食堂擁擠得很,根本找不著人。
“草兒……草兒……這。”
馬玲花對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招手。
女人還沒打著飯,她心里急的,這要是吃不上飯,下午怎么做活?
而且后面吃不到飯的人多了去了,有的都自己去集市上買幾個窩窩頭對付一下的。
馬玲花身體看著嬌小,力氣賊大,擠著過去了。
楊草兒看著她抱著碗,上面蓋著一個蓋,這樣的碗她還是第一次見呢!
“還沒打著飯?”馬玲花問她。
“嗯!人太多了,擠不過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飯。”
“把碗給我,一邊待著去,看我的。”
馬玲花拿著她的碗又走到了熟悉的位置,等她伸出碗的時候,打飯菜的幾人一愣。
一人只能打一次的,多了一次都不行,不然那不是得亂套了。
“你哪個屋的?”一聲低沉有力的聲音在她碗前面響起。
“老太太屋的,這是幫我姐妹打的,能打不?”馬玲花也不知道規矩,只是問著,要是不能……那就拉倒唄!這可不怪她。
陳扁看著她,笑了笑,“能,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行,我知道了。”馬玲花老實無比。
隨后打飯的兩人都按照正常人的給她打了。
馬玲花回來的時候,楊草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你咋能打到的?”
“唉!都怪我這該死的魅力。”馬玲花抬著頭一臉驕傲的說著。
楊草兒:“………………………”
二人吃了飯就開始聊了起來。
“對了,草兒,你知道還有啥地方招人嗎?”
“男人的還是女人?”楊草兒問。
“嗨!還不是我那死了女婿的閨女,我們家就只剩下三個女人了。”馬玲花一臉傷感的樣子。
楊草兒想了想,還真知道幾個,“這新辦的紡紗廠要人,不過得認識字的,不管男女都行,還有夢春樓,那招調教姑娘的婆子,還有紅十字會的,招煮飯的婆子,還有學堂,招洗衣服的婆子。”
“那哪個月錢多?”馬玲花問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那夢春樓的婆子月錢最高啊!”一邊吃飯,一邊回道。
接著又說,“這要是做調教婆子,那得有手段,看得住姑娘才行,不然那鎮不住去了就會被拿著姑娘欺負,拿捏,而且人家可是老鴇子的金疙瘩,搖錢樹,可動不得。”
馬玲花眼里滿是精光,拿捏?鎮不住?就荷花的性子,不知道誰拿捏誰。
打聽好了夢春樓的位置,她喜滋滋的走了,下午的時候就去讓荷花面試去。
楊草兒看著她的樣子,估計是有想法,不過這差事不好做,一個不好,還會惹麻煩。
她欲言又止,隨后嘆了一口氣,這人要不是走到絕路上,誰會去那個骯臟的地方呢!
玲花大姐一家也太不容易了,這死了丈夫不說,女婿也死了,家里三個女人,真的是太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