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眉頭緊皺,嘴里嘟囔著不知在抱怨什么。
他那有些矮小的身軀在這一刻彎下腰,試圖從陰暗的角落里撿起那把不慎掉落的鑰匙。
此時,頭頂的屋頂上,一群黑貓密密麻麻地站立著,猶如黑夜中神秘的使者。
它們的身影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若隱若現。
每一只黑貓的皮毛都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澤,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籠罩。
它們那幽深的綠色眼睛,宛如來自深淵的寶石,死死地盯著陳老板。
那目光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秘密和難以言說的審視。
陳老板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注視,不禁打了個寒顫,撿起鑰匙的動作也變得有些慌亂。
他的手哆哆嗦嗦的又開著門,這一次,倒是很快就打開了。
黑貓們一動不動,宛如一座座凝固的雕像,唯有那一雙雙綠色的眼睛,隨著陳老板的動作而轉動。
那目光仿佛具有穿透力,能夠洞悉陳老板內心深處最隱秘的恐懼和不安。
陳老板試圖避開它們的目光,可那如芒在背的感覺卻始終揮之不去。
一走進屋里,沒有月光的照射,漆黑一片不說,還帶著一股子豆腐的酸臭味。
風悄然吹過,黑貓們的毛發微微飄動,它們的眼睛卻依然緊盯著陳老板的門。
仿佛透過門看著陳老板。
陳老板直起身子,在房間里摸索著,很快,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也不敲門,直接猛的推開。
“嘿!你這婆娘,大半夜的不給老子留門,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說著就掀開被子,看著頭發擋住臉的女人,他就來氣。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婆娘就是要打,才聽話。
盡管只剩一只手了,他還是硬氣的抓住女人的頭發,想把她拉起來。
房間里有些黑,但是窗外面的月光還是有些微光的。
他這會手也不痛了,滿臉的的兇惡,打婆娘是他的家常便飯。
“別打我,別打我,別打我!”一聲一聲陰暗帶著凄慘的叫聲讓他頭皮發麻。
“咕嚕!”
咽了咽口水,他的手快速的放開了女人的頭發,滿頭汗水,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女人的臉,這根本就不是他婆娘。
“你……你是誰?”他斷斷續續的問著。
“我是誰?爺,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女人陰冷的聲音中帶著怨恨。
“你……你別過來。”陳老板害怕了,這女人居然腳不沾地。
“陳爺,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人家這手最得你歡心了,跟你做的豆腐一樣白嫩呢!呵呵呵~”女人嬌笑一聲。
陳老板立馬就想了起來,“你……你是香秀……”他聲音都帶著顫抖。
“哎呀!爺,你記起人家來了?咯咯咯~”香秀的笑聲如魔音穿耳一樣,讓陳老板心臟劇烈跳動著。
“你……你不是死了嗎?”
“是啊!我不就是被你掐死的嗎?怎么?你不會忘記了吧?”香秀輕飄飄的話帶著無盡的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