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拾初哭了。
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她不喜歡酒,不喜歡酒的味道。
卻偏偏和酒干上了。
如果她的爸爸媽媽還在,一定會心疼壞了。
張鴻軒站在門外,內心五味雜陳。
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老太太也跟著過來了。
“軒軒,初初怎么樣了?”
“奶奶,阿初沒事的,您不用擔心!”
王拾初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奶奶,我沒事,就是有點兒燥熱,洗了一下臉。咱們回座位吧!”
她的臉上帶著笑,但是笑得苦澀。
她很懂事,懂事得讓人心疼。
好在后來沒有再繼續喝了。
隨著那杯白酒的后勁兒悄然爬上心頭,王拾初感到一股難以抗拒的疲乏感如潮水般涌來,仿佛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著疲憊。
她臉頰上的紅暈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蒼白,眼眸中也失去了先前的光彩,變得有些迷離而沉重。
她意識到自己需要休息,于是緩緩站起身,步伐略顯踉蹌,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種溫柔而堅決的力量。
張鴻軒見狀,立刻上前一步。
“阿初,到房間休息一會兒吧?”眼中滿是關切與疼惜。
她沒有拒絕,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與依賴。
他輕輕扶住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引領她走向客臥。
客臥里光線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梔子花的香味,一切都顯得那么寧靜而溫馨。
他輕輕地將她安置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確保她能夠舒適地休息。
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而深沉,眉宇間也舒展開來,顯然已經陷入了夢鄉。
他站在床邊,凝視著她熟睡的臉龐,心中充滿了柔情與守護的渴望。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沒有離開半步。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
王拾初又說夢話了。
張鴻軒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媽媽在,然然不怕啊!”
她像是聽到了似的,安靜了下來。
“然然”是王拾初父母叫她的小名,她原來的名字叫王嫣然。
在她的父母相繼離世之后,她給自己改了名字,叫王拾初。
這也是張鴻軒調查后了解到的。
所以,他剛才喚了聲“然然”!
“寶寶,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守護著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王拾初緩緩睜開眼簾,視線落在了一只緊緊包裹著她手的大手上。
那是張鴻軒的手,寬厚而溫暖。
他睡著了,呼吸均勻而悠長,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仿佛夢中有什么美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他的手指與她的手指交纏在一起,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她感到束縛,又足以傳遞他深深的愛戀。
她不敢動,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與美好,更不敢輕易翻身,怕打破這難得的親密無間。
她靜靜地躺在那里,目光溫柔地停留在他的臉上,細細端詳著這張俊俏的臉龐。
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種沉穩與堅韌,那是她所熟悉并深深依賴的特質。
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與滿足。
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讓這份溫暖與安心繼續流淌在心間。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張鴻軒醒了,看到王拾初正癡癡地看著她。
“寶寶,你早就醒啦,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何秀英推門而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