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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春香之禍
杜寶越想越氣,最后怪到春香身上,他認為這是春香之禍。
春香不該把小姐帶到牡丹亭,不到牡丹亭,不會做亂七八糟的夢。不該隱瞞小姐與柳夢梅私下相會,害得家里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春香不該做的事太多了,如果不是對她太好,哪有人家丫環與小姐平起平坐的,就是對她忍讓漸漸變成現在這樣,說話刻薄,有時還幫小姐出壞主意,也不知她哪里來的壞主意,一個比一個壞,甚至針對家長的,這樣的丫環誰家有?
杜寶認為春香有五大錯,春香說都怪怪獸,如果不是被怪獸控制她也不會受這氣。杜寶指責春香第一錯是迷信怪獸,誤以為怪獸才是一切不幸的根源;第二錯是不相信科學,未能理解自然現象背后的規律;第三錯是缺乏勇氣,不敢面對怪獸背后的真相;第四錯是過于依賴他人,不懂得自力更生;第五錯是不懂得團結,未能與他人合作共同解決問題。杜寶認為春香無錯是對的,柳夢梅也是這樣認為的,如果沒有春香的挑唆,杜麗娘是不可能變成這樣的,杜寶后悔,杜夫人也后悔,柳夢梅是喜憂參半。
柳夢梅也怪怪獸,可是他不怪春香,他現在想方設法琢磨如何對付金軍。大敵當前,沒有比擊敗金軍更重要,一個堂堂大宋被分割南宋北宋,北遵守被毀,現在又輪到南宋,作為詩人,作為胸懷大志的人豈能視而不見。柳夢梅忍辱負重想找寶談一談擊敗金軍的事,可是杜寶拒絕了,惱羞成怒:“我不見這樣的混小子,他懂什么,戰爭是宋軍的事,他算什么?”
可是柳夢梅一句話讓杜寶心動,柳夢梅說:“我們宋人是要為國犧牲的,我一介書生除了愛國沒有其他……”杜寶質問:“難道你不愛家不愛親人嗎?”柳夢梅說:“身為宋國人愛家愛國愛親人,面對大宋有難我有什么舍不得的?”杜寶被柳夢梅的話所感動,只好把話題扭轉,他恨恨地說:“都是春香這個臭丫頭,把小姐調教壞了,害得有家不能回,有難不能擔,自作自受。”
杜寶越想越氣,把所有的不幸都怪到春香頭上,仍舊堅持是春香之禍。
此時此刻,杜寶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思緒也如脫韁野馬般難以控制。他開始將所有的不滿和怨恨都歸咎于春香,覺得她就是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
他不斷地回憶著與春香有關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她可能犯下的錯誤或過失。然而,這種過度歸因讓他陷入了一個死胡同,對春香的偏見越來越深。
在憤怒的驅使下,杜寶甚至開始想象各種可能的場景,仿佛春香故意設計了一系列事件來陷害他。這些無端的猜測讓他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而原本應該用于解決問題的精力卻被消耗在了毫無意義的指責上。
按杜寶的猜測,春香不該把小姐帶到牡丹亭,不到牡丹亭,不會做亂七八糟的夢。春香實在不應該將自家小姐帶到那牡丹亭去啊!若是沒到過這牡丹亭,小姐又怎會做起那些亂七八糟、稀奇古怪的夢來呢?想來也是令人后怕不已呀!
柳夢梅也這樣認為的,春香實在太過分了,還威脅他。可是春香畢竟是一個小女人,她能起什么作用呢?柳夢梅對此深以為然,他覺得春香這次真的太過分了,竟然還敢威脅他!這讓他感到十分憤怒和無奈。畢竟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好朋友,但現在春香卻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為,完全不顧及兩人之間的情誼。想到這里,柳夢梅不禁暗自嘆息,心中充滿了失望與困惑。連續幾天,杜寶將憤怒發泄在春香身上,找一個借口將春香趕出了杜府。春香委屈,她應該是有功有過,小姐這樣不能全怪她,關鍵怪小姐太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