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安撫的拍了拍自己胸口說。
“你凈嚇唬我老婆子,你們這不還沒結婚嘛?再說了,我也是為了你好,我……”
“大石村村長許諾給了你多少錢?”
媒婆聽到李徽錦這一話,大笑了兩聲,然后伸手摸了摸鼻子說。
“你這說哪去了?我就是覺得你和這個家那姑娘般配,我哪能收什么錢啊?
我當媒婆也就是圖個喜慶,不為賺錢的。”
陶瑾這時候已經換了衣服走出來了,只不過還披著頭發。
她拿著頭繩和鏡子走到了李徽錦的面前,李徽錦這時候從凳子上起來,讓陶瑾坐在了凳子上。
順手接過陶瑾手里的頭繩,僅花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條魚骨辮就辮了出來。
辮好之后,李徽錦甚至還伸手輕柔的幫陶瑾扯了扯頭頂的發絲,做出了蓬松感。
而媒婆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隨后說道。
“你們這成什么樣子了,還沒結婚呢,就這么親近。”
陶瑾欣賞完自己發型之后,把鏡子隨手遞給了李徽錦然后看著媒婆說。
“我聽說你要介紹的是大石村村長的女兒。”
媒婆聽到這挺了挺腰桿說道。
“對呀,就是大石村村長的女兒,而且還是那大石村村長唯一的女兒。
從小捧在掌心里長大的,據說別人給的嫁妝有足足200塊呢,彩禮也是收下了,全部由女兒帶回夫家用。”
媒婆看著油鹽不進的李徽錦,就決定從這丫頭身上入手,讓這丫頭知難而退。
而陶瑾聽到這問題想了想說道。
“我爹是鋼鐵廠車間主任,我娘是紡織廠的會計。
我上有一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我們家也就我這唯一的一個女兒。
我這輩子唯一吃過的苦都是冰美式的苦了。”
那媒婆聽到陶瑾的話,暗暗吃驚于陶瑾的家世。
據她所知,這兩個廠那可都是福利大廠,人人擠破了腦袋都想進去。
若家里有一個在這廠里當職的,可都是令人羨慕的存在。
這丫頭父母還都是雙職工,更令人羨慕,至于那冰美式,她聽都沒聽過,想來是那城里的稀罕玩意。
本來都想放棄了,但想了想,那還沒到手的20塊還是決定再努力一把,看著陶瑾說道。
“你年紀小,不懂事,我不怪你。
老婆子我,今天就教教你,
你知道雖然你父母都是雙職工,這確實很好,但你現在畢竟是下鄉的知青。
你在這村里當然還是村長更重要了,雖然你在大豐村,
但那大石村村長也不是好惹的,再說了,你要想在這之前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不得由村長庇護嗎?”
陶瑾聽到這端起旁邊李徽錦給她準備的溫水喝了一口說道,
“沒關系,等年后我們兩個人就結婚。
結了婚我就和他一起去隨軍,我也不住在鄉下。
什么大豐村,大石村和我都沒關系。”
媒婆看著這兩個人,一個油鹽不進,一個油嘴滑舌氣的。
她平時能言善辯的,屎都能說成一朵花,現在居然說不過這小丫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