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一番周折,終于把血跡洗干凈了。
“謝謝。”虎樅想抽回腿。
虎連忙按住不安分的雌性,不讓他亂碰到傷口,“別動。”
想把剛才摘的止血草拿過來幫虎樅敷上,卻發現根本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當時他因為摘到了難得還沒干枯的止血草,心情總算好了一點,回來卻驟然看到河邊一動不動的身影,當下嚇得目眥俱裂,慌亂之下連止血草扔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你坐好,小心腳,我去找找止血草。”虎凜把雌性的腿輕輕擱在一塊平坦的石頭上,叮囑。
“噗嗤,止血草?應該找不到的吧……算了,我的腳也不流血了,我們回去吧。”
現在他想開了,能和虎嘯在一起久點就久點。
萬一虎嘯又改變主意,要把他扔在這里呢?
虎嘯笑笑,“等我。”
虎樅以為虎嘯要去很遠的樹林那邊找,那邊的止血草平時還能找到幾株。
結果卻看到虎嘯只是在石灘范圍仔細翻找,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角落。
嗯?石灘上也長止血草了嗎?虎樅傻乎乎的想。
沒一會兒獸人忽然彎腰,把手探進石縫中。
幾株矮小的止血草被小心翼翼的夾出來。
石灘上真的長止血草了!
由于這個事情太不可思議了,虎樅驚訝的站起來,想看看石灘上長的止血草和樹林里有什么不一樣,情急之下根本忘了自己的腳有傷口。
“啊——!”腳板的傷口一觸碰到地面,鉆心的疼痛傳來,讓虎樅跌倒在石頭上。
虎嘯聽到痛呼回頭,就見虎樅抱著自己的腳,眼眶通紅,不由得又氣急又無奈。
這個不省心的雌性!
以前怎么不知道虎樅這么鬧騰呢?明明每回都是乖乖的。
那時候他遠遠看著小雌性乖乖巧巧,一臉羞澀,讓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樣子,虎嘯的心都快像黃月到來時的白絨一樣,消融了。
然后又默默走遠,捂緊自己不正常的心臟,不讓它跳的那么快。
我真是個無恥的獸人,虎嘯想,他還是個小崽子呢。
從回憶中回過神,虎嘯捧起又流血的腳板,責怪的點點虎樅的額頭,“不是讓你等我嗎?腳壞了還站起來,以后不想走路了嗎?”
虎樅眼眶紅紅的,本來腳就疼,又被虎嘯“兇”了,賭氣的想把腳從他膝蓋上滑下來,“不用你管。”
就算腳壞了也能給你生崽子,放心吧!
“噗嗤。”虎嘯掀起唇角,好笑的看著耍脾氣的雌性,“我們就快是伴侶了,我不管你,你還要誰管你?”
然后突然想起在轉轉果林他維護那只花斑老虎的樣子,危險的瞇起眼睛,“難道你還想讓虎雄管你?”
虎樅茫然,這關虎雄什么事嗎?
“你別亂說了,不關他的事。”他們兩個人的事,扯上別的獸人干什么。
想起剛才虎嘯抓傷了虎雄,虎樅又是一陣擔心,打傷同一個部落的獸人,可是會受到懲罰的。“你剛才為什么要抓傷他,他食物還沒采集完。”
這下恐怕虎嘯要補償很多肉給虎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