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付潯的話,葉南熹腦子閃過,他吩咐秦牧凡拿的消腫藥膏。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起身撿起藥膏,紅著臉小聲道,“我自己來就行。”
現在大白天,亮堂堂的,太過羞恥了。
而且,他有多惡劣,昨晚她已經見識過。
難保他上藥過程中,興起了,生點什么壞心思來折磨她。
付潯倒也沒有伺候人的習慣,不過隨口問問。
可看著她這張紅透了的臉,他深吸了口煙,“你自己能看清?”
煙霧繚繞在空中,也擋不住他玩味不羈的邪性。
葉南熹怔了一秒,不過腦子轉得也快,指了指座機,“我可以讓客服拿個小鏡子……”
說這話時,她臉連帶脖頸都通紅一片,耳尖能滴血似的。
看著就好玩。
付潯挑眉,意味不明道,“小鏡子啊……”
后面一個字,尾音被他拉得老長,興味濃烈。
聽得葉南熹臉上又燙了幾分。
在她生怕他后面接上什么惡趣味話術的時候,聽他說道,“行,那你自己來。”
聞言,葉南熹呼出一口氣,張口剛想應,他又補充,“我看著。”
葉南熹僵住了,澄凈的雙眸訥訥地看著他。
看著她那傻樣,付潯斜斜勾了勾唇,滿身的痞氣,往她臉上噴了口煙,“下次。”
刺鼻的煙味猝不及防地鉆進鼻腔,葉南熹反射性咳嗽起來。
不等她緩過來,付潯低沉散漫的嗓音傳來,“有什么需求打桌上那電話。”
葉南熹扭頭看向床頭柜,上面放了張名片。
她拿起來看,是這酒店經理的名片。
付潯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往身上穿,一副要出去的模樣。
見狀,葉南熹緩了緩,問,“你是要出去嗎?”
付潯抬眉覷了她一眼,沒回答她。
西裝穿好后,他捏起虛放在煙灰缸上的煙,咬嘴里吸了口,就往門外走。
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葉南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逾越了。
想起剛付潯那一記幽深的眼神,她后知后覺地感到后怕。
指尖不禁攥緊了身下的被子,“對不起,不會有下次。”
付潯腳長腿長,三兩步就到了門口。
葉南熹瞧著,以為他就此出去了,不想,他在帶上門那刻,散漫地吐了兩個字,“出差。”
‘砰’的關門聲跟他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葉南熹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后來,她了解到,付潯確實出差了,去的國外。
又不知道要幾天才回來。
好不容易緩下來的關系,這隔了個八、十來天,指不定又回到原點。
真是愁人。
白忙活了。
葉南熹上好藥后,給趙霓裳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她昨夜的情況。
趙霓裳昨夜在付潯離開后,就被謝云祁送到了私人醫院,打了一針。
謝云祁也不是個耐心的主,給醫院主任交代了幾句,直接讓趙霓裳在醫院住一晚,就離開了。
趙霓裳樂得自在,一覺睡到自然醒,第二天神清氣爽地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