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是故意的,他就是看準她不敢忤逆他。
故意說的這些話,看她羞憤難堪。
葉南熹一個沒忍住,抬眼瞪了他一眼。
不過,與其說瞪,更像是嗔。
許是惡趣味得到滿足,付潯只挑了挑眉,也沒跟她計較。
手上移,揉了一把她的發頂,賤兮兮的說道,“別又把自己玩……就只有一支藥膏。”
葉南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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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潯離開后,葉南熹重新給自己上了藥。
休息了一上午,她下午去了趟公司,調取自己的資料。
看著資料上‘白溪’兩字,她心頭的大石算是落了下來。
昨夜,她是暈過去了一陣,但是人都會對于自己的名字,尤為敏感。
在付潯跟秦牧凡交談時,她其實就已經醒了。
現在資料改了,她只要抵死不認,就還能拖延一段時間。
就目前來看,付潯應該對她身體是有興趣的。
她必須在這段時間里,穩住付潯對她的性趣,她才好行動。
夜里。
葉南熹下播后,跟著趙霓裳回了一趟兩人之前合租的公寓。
葉南熹從她房間柜子里,拿出來了一本相冊。
趙霓裳大學時,就知道葉南熹有記錄生活的習慣。
常常拍照,分享到她跟家人的群里,一家人的感情很好。
尤其,葉南熹每次跟家里人一起出去聚餐或者旅游。
都會把當天的照片拍下來,張貼在相冊里,并很是認真地記錄下當天發生的事。
趙霓裳不理解,但羨慕,曾經還調侃過她。
——“我看你都寫滿好幾本了,不會厭煩么?”
那時,葉南熹眼里是溢出來的幸福。
——“不會,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也很愛我的爸媽和弟弟,能把瞬間變成永恒,我覺得很有意義。”
那時的葉南熹是圓滿的,可當她父母離世和弟弟出事后,她變得沉寡。
當初愛記錄生活的習慣,也沒有了。
那些相冊,倒成了她以淚洗面,睹物思人的存在。
趙霓裳在跟葉南熹住的那兩個月里,曾幾次見她獨自翻著相冊,默默流淚。
這會見她把相冊拿出來,趙霓裳小心翼翼地問,“熹熹,這是……”
相冊封面的皮紙已經泛黃褪色,邊緣微卷,起著毛邊,處處透著歲月的痕跡。
葉南熹眸底浸染著悲傷,微顫的指腹輕輕摩挲著相冊封面。
她嘴角蕩著一抹苦澀,“這是我爸媽送我的第一本相冊。”
趙霓裳心頭縮緊,可她不懂怎么安慰人,只能握住了她的手,給她傳遞點微薄的溫暖。
眼眶微微發熱,葉南熹極力壓制住心頭翻涌的情緒。
不想讓趙霓裳擔心,她朝趙霓裳勾了個笑,“我沒事。”
再解釋道,“我拿它出來不是要傷春悲秋,而是要釣魚。”
趙霓裳一臉懵,“哈?”
葉南熹把相冊翻到了最后,拿了支筆,在一張照片底下,寫了個字以后,再遞給了趙霓裳。
趙霓裳疑惑地接了過來,低頭往相冊里看去。
一開始她還沒看清,再結合上面的字,細看了看。
等看明白后,她一臉驚訝和不敢置信,“不是……你是真暗戀了付潯十年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