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福建的商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想不想在應天府做生意?”趙之龍惱火!
松江與應天府來回運輸,明面上是林度在操作。
“忻城伯,聽聞此人曾在帝都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背景不簡單,還有江湖幫派參與。”
劉澤清一段時間來,一直命人暗中查訪,想對河間民團出手,至少要扳回一局,宿遷一事不能白吃巨虧。
“不就是跟張世澤混熟了嘛!他張世澤在帝都就斗不過朱純臣,逃到應天府,還想重振他們張家的榮光,做夢!”
張世澤想擁立新君,一段時間在應天府頻繁聯絡勛貴,但在趙之龍眼里,不過是一只上躥下跳的窮猴子。
家產盡失,身無分文,若不是有河間民團給其撐腰,連上桌子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河間民團給這個林度做打手,是不是得到什么好處?”
劉澤清苦苦思索,一直理不清楚民團與林度是什么關系,和張世澤之間又是什么關系?
目前看,張世澤對河間民團的掌控力似乎并不高,河間民團大部分人去了松江,僅兩千人護衛三皇子來應天府。
如果掌控力足夠,直接屯兵在外城,不是更利于爭奪皇位么?
“哼!能有什么好處,不外乎給錢給糧。”趙子龍直接定性。
隨后,他帶著疑惑問道:“東平伯,宿遷一仗,河間民團戰力兇悍。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有傳聞說,民團乃十萬之眾。”
劉澤清搖頭:“余詳細探查過,十萬人中大多是跟民團一起逃難南下的百姓,他們披甲士兵不超過三千,有戰力的士兵約五千左右。
天師于河間成名,操練出五千精兵,這個數目錯不了。”
“河間民團歷經建奴與李賊數次惡戰,剩下來的老兵最多三千,其他是新兵,是這個判斷么?”
“對!”
兩人對望,心里俱有默契,張世澤未率大軍逼宮,不是對民團控制力不夠,就是有心無力!
“天師的精兵,一是敢戰,悍不畏死;二是火器犀利。即便是應天外城的兩千人,沒一萬人出動,拿不下。”趙之龍嘆氣。
“拿下也是損傷慘重,得不償失。不集結兩萬人迅猛一擊,最好別打。”
劉澤清同樣苦惱,民團是出了名的不要命,敢在野戰圍攻建奴,誰會輕易去碰?
“對付河間民團,看來只能圣上下旨,讓其重回神機營,分化制之,竇剛秦彪若不服,可殺之。”
“忻城伯高見,即便竇剛秦彪不愿回神機營,也背負抗旨之罪!”
兩人相視一笑,對付河間民團,還是軟刀子好使!
“東平伯,河間民團和南下逃難的百姓不來應天府找朝廷,而是選擇去松江,是何緣由?”
“不知!目前只是猜測,林度在松江頗有勢力。”
“福建商人?江湖幫派?莫非林度與海賊有勾結?”
“多半如此,忻城伯應該很了解那個神豪會吧?”
“了解,參加過神駒撲買,揚州錢家組織的,說什么神駒產自海外東勝神州,林度也在這個神豪會里。”
趙之龍越琢磨越肯定,所謂的神駒多半是海賊在東勝神州劫掠所獲,錢家跟林度關系莫逆么?
不至于,錢家給自己送過重禮,他們求財,不會介入皇權爭奪、軍閥割據之類的謀劃。
錢家與林度不過是生意往來。
當下暗自打定主意,讓錢家的人幫忙打探林度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