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諾波混跡京城幾年,言語圓熟,東扯西扯,翟夢川邊吃邊聽著,直到劉諾波說到工作的時候,他才插了一句問工作好不好找。
“由于經濟危機,大家的就業前景基本已經全盤淪陷。”劉諾波說,“我們學校的畢業生目前還沒有找到工作的,我這個輔導員不好當,我們班學生有想投河的,有想上吊的,有想**的,有想做鴨的。你不用驚慌,我指的是我們學校的畢業生。至于你,我相信你是職場上的一匹黑馬。我很看好你。”
“為什么?”
“因為你唇紅齒白顏值高,皮膚細膩手感好,按北京話講就是兔兒爺,按現代話講就是國民校草,但你背著的包和手里拎著的行李又讓你像個農民工,”劉諾波上下端詳他,“不過,只要在夜店包裝一下,就會大放異彩。”
“滾你xx,”翟夢川把嚼著的燒餅咽下,笑的表情中帶著些氣急敗壞:“你就忽悠我吧,我腦瓜子一熱,被你煽動來了,連專科證都沒了,現在我只有高中文憑,怎么在北京混?”
“我這是為你好,來京城的大公司應聘你要好意思掏出個專科證人家立馬就能把你轟出來。你的學歷確實差,沒事,我已經替你想好辦法了。”
“我沒奢望去大公司。有份正經工作就行,最好包吃住的那種。”
“你這要求也太低了。”劉諾波不滿地說,“年輕人的宏偉理想、壯志豪情哪去了?”
“做人總得講點現實吧?”
“做人不能太現實。”劉諾波坦然說,他一晃腦袋,又問,“對了,你學的什么專業來著?”
“我的專業極其坑爹,不提也罷。”翟夢川有點發呆。
他兩眼愣愣地平視前方,劉諾波后來說的什么也沒聽進去。其實就算劉諾波不告訴他,他也知道現在就業形勢極為嚴峻。他想盡快開始找工作,來京之前他上網查過,過兩天海淀人才市場好像有招聘會。對于他這個職業專科學院都沒畢業的年輕人來說,闖北京實在前途未卜。也不知道能在這里謀到什么樣的生計,他心煩意亂地想。
兩人拿好東西,走出燒餅店,邊走邊說。他們從胡同另一頭穿了出去,面對街上的車流。和敦實粗壯的劉諾波相比,翟夢川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看見那棟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