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件重要的事就是如何控制大家的住宿成本的問題。除了彭少爺和蕭必武在北京有住處外,其他人都住的很分散,顧風麟和徒弟住在南三環的一個招待所,甄法師住在西郊一個故友那里,何時寶住在連鎖酒店,譚教授雖然自稱受各大高校的爭相聘請,但由于只是客座教授,也沒有固定住處,余柄魁住在北京東站附近的一個地下旅店,大家每天趕來公司都不方便。蕭必武說,不如干脆花幾千塊錢,短租二十天的公寓,大家住在一塊,遠遠比各自掏錢住店要節省。
大家都抱著一個能省則省的念頭,對此自然沒有異議。彭少爺點出五千元,交給蕭必武:“蕭兄,這事情就麻煩你了。”
蕭必武笑道:“好說好說。”
彭少爺點點頭,摘下墨鏡,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平滑地移過:“諸位,咱們一起謀事,就要同甘共苦,厲行節約,反對浪費,盡量減少開支。這期間大家需小心謹慎,低調行事,一切為計劃著想,避免節外生枝。”
眾人齊點頭。
蕭必武在北京混了多年,各方面關系熟,很快就聯系到一個公寓,跟對方講租一個月,房租談好五千。次日,蕭必武開車來公司,彭少爺也開著新車來了。
他開的是一輛寶馬,眾人有些發愣。余柄魁摸了摸車蓋,心虛地問:
“多少錢租一天?”
“九百。”
“那你怎么這么早就租上了?”余柄魁心痛地說,“等龍小姐來的前兩天再租也來得及啊……”
“沒事,”彭少爺溫和地說,“反正這些天公司運作也要用車,我也得熟悉熟悉車子,什么事情越穩妥越好。”
“對對,”蕭必武也幫腔說,“還是穩妥些。不差這些錢。”
余柄魁有些不快地瞪了蕭必武一眼。譚教授和顧風麟對視一眼,沒說話,甄法師微微一笑。八個人正好坐兩輛車,眾人上了車,余柄魁氣呼呼上了寶馬,但當寶馬平穩地行駛在路上時,他看著車窗外灰頭土臉的行人,把腦袋靠在舒適的背椅上,心中的不快漸漸散了。
他們開車來到復興門附近的一處民宅小區。下了車后,眾人打量著眼前圍成圈的單元樓,蕭必武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工夫一個年輕人從一側單元門里跑出來。
他就是公寓的二房東,上衣臟兮兮的全是灰,褲子上有很多口袋,身材瘦小,腦袋很圓,頭發凌亂,自我介紹姓池,叫什么大家都不關心,就管他叫小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