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歷202年,月的一個早上。
帝駐地澳洲南方塔斯馬尼亞島海平面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船只,接著船只的數目越來越多,最終多到人們數也數不清,數量龐大的登陸艦隊沖上了沙灘。
從船上跳下的帝士兵幾乎全都半裸著上身,手持槍械和火箭筒,登入海灘后,就迅速形成戰斗隊形向內陸進發。戰爭降臨了。
大海發怒一般動蕩著,船艙如同烈馬的背脊。5歲的瑪麗貝爾布列塔尼亞從噩夢中驚醒,掙脫身邊保姆的攙扶,跌跌撞撞地爬上滿是鹽味的潮濕甲板,急切地尋找自己姐姐和主君摩德瑞的身影。
只見摩德瑞也是全副武裝,已經恢復了男人的樣貌,堅毅的雙手扶著戰艦的廊橋,靜靜地在甲板前方眺望南方的海平線,她的身后是一群同樣沉默的帝軍官。猛烈的海風吹得瑪麗貝爾睜不開眼,風從軍艦的金屬上刮過,發出難聽的刺響。
只見平靜的海面陡然掀起一道兇猛的巨浪,如野獸咆哮般撲打過來,船身劇烈的搖晃著,少女一個趔趄摔倒在甲板上,終于她被注視著南方的人們發現了。
“瑪麗貝爾我軟弱的妹妹。”他的姐姐摩德瑞走到她面前,卻沒有伸出雙手,“你還不愿意加入這種戰斗嗎不要忘了你是戰士的后代。你要記住,我們來自布列塔尼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瘦小的女孩眼中只有海面黝黑的反光,她咬著牙想站起來,目光越過姐姐的雙腳卻看到南方的海面被染成了一片赤紅。她知道那是人類體內流出的鮮血,又是一場殘忍血腥的廝殺。
布列塔尼亞的登陸艇如同密集的魚群穿梭在這片血染的大海上。陰霾的天空下,隱約可見塔斯馬尼亞島上有濃煙四起。
“我高貴的戰士們!帝國的敵人就在前方!”整艏船上的戰士拔出了武器。“告訴懦弱的野蠻人,我們偉大的名字!”
“布列塔尼亞!”雄渾的叫聲山呼而起,壓住了那些遠方動蕩的槍聲、絕望的呼喊和憤怒的咆哮。甚至堅固的船身同樣在戰士們的吼聲喊叫中戰栗著。
恐懼和膽怯讓瑪麗貝爾不停的向后倒退著,一個踉蹌,她再一次的摔倒在船舷上,然后在疼痛中陷入了昏迷。
也不知過了多久……
瑪麗貝爾從昏迷中醒來,她睜開眼,看見了她的保姆。一個身材微胖、一絲不茍扎著辮子的布列塔尼亞老婦人,正小心翼翼地跪在她的床邊,碧藍的眼睛躲閃著他,因為猝不及防而顯得有些尷尬。
“姆媽……”瑪麗伸出手表示想喝些水,卻發覺這里不是她的床,甚至不是在大海上的船艙里,而是一間裝飾豪華的住宅。緊閉的大門和窗簾讓少女感到心中不安。
“別,小姐,我只是您低微的仆從,所有的布列塔尼亞人都是。”保姆慌慌張張地止住她的呼喊,然后把她塞回被窩里,“小姐,我們現在是在塔斯馬尼亞島上,再過幾天您就能出去活動了。”
“島上的居民呢”瑪麗貝爾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切,幽藍的大眼睛里滿是淚水,“都和之前阿拉多島的人一樣被砍了腦袋,然后扔進大海里了,是不是”
對此保姆并沒有回答,看來就是這么回事。
突然,瑪麗貝爾像頭憤怒的小獅子一樣從床上彈了起來,一下子撞開保姆那雙粗糙的大手,猛地扭開門,沖了出去。
“我不喜歡你們這么做!”悲憤和心碎的感覺強烈的沖擊著少女的心,她發狂似的奔跑下樓梯,稚嫩的光腳在冰涼而粗糙的石板上磨出了血,口中還喊叫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