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好事嗎?”
劉宣走到桌前,手指劃過地圖上標紅的區域,“整個中東戰區即將崩潰,我們的機會來了。”
葉成勛搖搖頭:
“問題是,庫朗的阿亞圖拉·哈桑要求與您進行最后一次會談,就在今晚。他說有要事相商。”
劉宣的手指停在了庫朗的位置上,那里被標記為盟友的藍色。
“怎么他不高興嗎?吉爾克斯坦一直是他們的死敵。”
“但他派來的信使語氣并不輕松。“葉成勛遞過一封用波斯文寫就的信函,“他似乎有所顧慮。”
劉宣接過信,快速瀏覽著那些優美的曲線文字,眉頭漸漸皺起。
“準備車,我親自去見見這位阿亞圖拉。通知部隊準備給養和彈藥,做好轉營準備,我們可能很快就要啟程前往eu。”
兩小時后,劉宣的車隊駛入庫朗邊境的一座綠洲城市。與沙漠中的荒涼不同,這里的街道上擠滿了慶祝的人群。男人們揮舞著庫朗的旗幟,女孩子們拋灑著花瓣,孩子們在人群中穿梭嬉戲。
畢竟,吉爾克斯坦的垮臺對他們而言意味著壓迫的結束。
市政廳已經被臨時改為接待場所,當劉宣踏入那座裝飾著古老波斯壁畫的廳堂時,庫朗的宗教領袖哈桑已經在那里等候。老人身披傳統的黑色長袍,白色的胡須垂至胸前,眼神卻銳利如鷹。
“劉將軍,你勝利了,愿真主保佑您。“哈桑用流利但帶著濃重口音的中文說道,聲音低沉。
劉宣微微欠身:“閣下,感謝您在這個勝利的時刻接見我。”
哈桑示意侍從退下,只留下一位翻譯——盡管兩人都能用對方的語言進行基本交流,但重要會談仍需精確傳達。廳內安靜下來,只有遠處傳來的慶祝聲隱約可聞。
“勝利?”哈桑苦笑一聲,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掛在胸前的水晶徽章,“或許吧。雖然新帝國和吉爾克斯坦的惡魔確實倒下了,但新的威脅似乎正在崛起。”
劉宣挑了挑眉:“您指的是阿拉比亞人?“
哈桑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料到劉宣如此直接。
“您已經知道了?”
“中東的局勢如同一盤復雜的棋局,阿亞圖拉。”
劉宣接過侍者奉上的紅茶,輕輕吹散熱氣,“吉爾克斯坦的崩潰必然導致權力真空,而阿拉比亞部落聯盟一直野心勃勃。”
老人深深嘆了口氣,皺紋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深刻:
“我們庫朗人與阿拉比亞人的恩怨,可以追溯到先知時代。他們視我們為異端,我們視他們為野蠻人。如今他們得到eu暗中的支持,武器裝備不斷升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