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羅和邱薇爾向弗蘭克斯匯合時,在eu的北方,沃里克站在臨時搭建的指揮帳篷外,望著遠處新招募的士兵們正在列隊。冷風卷起他深灰色軍大衣的衣角,露出腰間那把從未沾染過鮮血的佩劍。
“大人,您確定我們要這么做嗎?“副官萊昂壓低聲音,警惕地掃視四周,“散布您可能叛變的謠言…這太危險了。”
沃里克沒有立即回答,他伸手接住片飄落的雪花,看著它在自己的掌心中迅速融化。
“萊昂,你見過驚弓之鳥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只要一聲輕響,它就會不顧一切地飛走,哪怕那聲音只是風吹過樹葉。”
帳篷內傳來地圖卷動聲音,幾名參謀軍官正在討論補給線路。沃里克示意萊昂跟他走遠一些,直到確定沒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在我看來瑪麗貝爾皇女就是那只鳥。“沃里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吉爾福特在戰場上背叛她的記憶還新鮮著呢。只要一點風吹草動,她就會立刻保命要緊。”
萊昂皺起眉頭:“但如果她不是逃跑,而是決定先發制人…”
“她不會。“沃里克斬釘截鐵地說,“那個被寵壞的皇女從未真正面對過危險。上次吉爾福特的背叛差點要了她的命,現在她只會做一件事——逃。”
遠處傳來機甲轟鳴聲,一名傳令斥候匆匆趕來,在沃里克面前停下。“大人,皇女派來的信使剛剛抵達營地,要求立即見您。”
沃里克與萊昂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看,我們的鳥兒已經聽到弓弦聲了。”沃里克低聲說,隨即提高音量對:
“帶信使過來。”
當信使被領到面前時,沃里克故意表現出些許不耐煩。
“貝爾又有了什么緊急軍務?我們正整編新兵,時間緊迫。”
信使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沃里克大人,殿下...殿下希望確認您對帝國的忠誠。”
沃里克眉毛高高挑起:“這是什么荒謬的問題?我沃里克家族早就和蕾拉和eu勢不兩立!”他的聲音突然提高,引得附近幾名參謀人員紛紛側目,然后又刻意壓低聲音,“不過此時問這種問題,莫非皇女聽信了什么謠言?”
這話,信使的臉色變得更加不安:“大人,最近確實有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在流傳。“
“荒謬!”
沃里克猛地轉身,“你回去告訴瑪麗貝爾,我沃里克隨時準備為帝國獻出生命。但如果她不信,大可以親自來視察我的軍團!”
信使匆匆離去后,萊昂憂心忡忡地靠近:“大人,您剛才的表演會不會太明顯了?”
沃里克搖搖頭,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在這種時候,模棱兩可比直接否認更有說服力。瑪麗貝爾那家伙現在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個逃跑的借口。”
同時,五英里外的瑪麗貝爾營地,氣氛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殿下要謹慎行事。”年長的參謀官試圖勸阻,“沃里克如今背叛eu,已經不可能背叛我們,這些謠言很可能是敵人散布的。“
瑪麗貝爾站在帳篷中央,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一份報告,指節發白。金色長發失去了往日光澤,眼下是深深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