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戰忍無可忍道:“腦子有病就去看,別在我跟前發瘋。”
楚怡氣得發抖,她當習慣了高高在上的那個人,現在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面子上也十分下不來。
可,她不甘心。
她一眼就喜歡上的男人,明明是她的男人,怎么現在就被楚幺搶走了呢。
反正她當初嫌棄許戰是個老男人,還是有兩個孩子的泥腿子,還為了那五百塊的彩禮逼著楚幺結下了這個親的事情是一字不提啊。
“我比楚幺好看,比楚幺優秀,學校里沒人喜歡她,她除了悶頭讀書是個書呆子之外一無是處!爸媽喜歡我,老師也喜歡我,足以證明我比她好太多了吧,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好呢?”
許戰從楚怡第一句話那個比楚幺好看開始就滿腦袋問號。
這個楚怡不光腦子不好,眼神也不怎么樣,重點是沒有自知之明。
“你再好也和我沒關系,楚怡,你要是還要臉就別再這么糾纏了,挺讓人厭惡的。”
楚怡哭訴道:“你不喜歡我,那當初為什么要向我提親。”
許戰直截了當:“我就是覺得,你這么大年紀還嫁不出去應該是哪里有什么問題,正好我也有孩子,年紀還大了,配不上向楚幺這樣完美的好姑娘,就挑了一個。”
這么大年紀……嫁不出去……有問題……挑了一個……
楚怡差點要站不住,腦袋嗡嗡地。
這時候楚母走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搪瓷缸。
“喝點水吧。”
雖然有些不悅,但畢竟是女兒想要的男人,楚母捏著鼻子還是把事情都干了。
楚怡卻是捂著臉,嗚咽一聲跑了出去。
楚母驚了一下,也顧不得許戰,追了過去。
許戰一個人留在楚家堂屋里,看著桌子上的搪瓷缸子,手指敲擊著桌面,走過去掀開缸子看了一眼,眼神冷了冷后,又把東西原封不動地放回去。
——
這邊,楚幺跟著楚父過來,一臉我是來監工的,楚父氣得咬牙,但也還是裝模作樣的東摸摸西摸摸。
他滿腦子都是不能讓楚幺看到從自己這里的柜子翻到手鐲,否則不就是坐實了他是那個小偷了嗎。
這許戰真是賊精賊精的,當初彩禮送來,他先一步在門口遇到了媒婆,見除了說好的五百彩禮,還有一個首飾盒子。
那彩禮是楚母也知道的,他拿不了,于是順手將那個裝著鐲子的盒子拿了過來。
可還沒等他將東西轉移出去,這許戰竟然來了,還把這事情戳破了。
楚父暗暗咬牙,防著楚幺。
卻不知道楚幺的最終目的不是為了那個鐲子,而是戶口本。
她記得楚母將戶口本在他們屋子放著,大概位置還記得,可剛才楚父翻過的地方卻不見東西,疑惑蹙眉。
等整個屋子翻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戶口本,楚幺便知道,這應該是被楚母有意識地藏了起來。
她表情更冷了一些,深吸一口氣壓住情緒,催促楚父。
“你找到了嗎?”
也暗指他不用兜圈子了,演得也不累啊。
她故意挪開視線,楚父立馬將放在自己抽屜里的盒子拿出來,塞胸口,又裝模作樣地在楚母的枕頭底下摸了一把,哎喲一聲。
“找到了找到了,怎么在你媽的枕頭下啊。”
孬種。
偷了東西還要栽贓嫁禍給自己老婆,真下頭。
楚幺伸手接過盒子,打開一看,一對鐲子樣式十分的古樸,但看得出來價值非凡,金子竟然會被掐得那么細,做出各式各樣造型,而中間包裹的翡翠……是祖母綠嗎?
那顏色翠綠得晃眼。
可實際上上輩子楚幺也只是在拍賣會上見到過這種成色的翡翠。
這什么家庭啊,能有這樣的好東西。
楚幺將東西收起來,轉身回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