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繞到他的前面,看著他胸口的傷疤,抿著唇。
胸口的傷疤的確是比后背那駭人的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兒去,反而是因為十分的靠近心臟,看的楚幺全身發麻。
許戰原本旖旎的情緒被楚幺這一臉的疼惜帶走,心卻感覺脹痛不易,多少年了,他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在乎他吃穿冷暖的人了,他也做好了這輩子孤家寡人,在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后便塵歸塵,土歸土的準備。
可偏偏來了這么一個小姑娘,只用幾天時間,就真的將他的心撬開了一條縫隙,肆無忌憚的往里探尋。
他伸手握住楚幺還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小手,將人輕輕一帶,抱緊懷里。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這個傷,休養了多久才好的?”
許戰沉默了,沒有說這個傷的彈片彈進了心臟,要不是因為他身份特殊,特意從海外請了專家回來做手術,現在的他,怕是早就是一捧黃土了。
也是因為這次受傷,才讓他有機會有這樣的生活。
“已經過去了,不嚴重了。”
見許戰不怎么想說這段過往,楚幺便也不再追問。
“多久之前的傷了?”
“有幾年了。”
“當時你一定是疼死了,這么大的傷口,怎么可能不疼。”
楚幺是真的在心疼著這個男人,許戰知道,所以沉默了一下,嗯了一聲。
“是。”
楚幺臉頰在赤裸的肩膀上蹭了蹭。
“你放心,之前虧了的身子,我有辦法幫你補回來的。”
許戰眼底帶笑。
“好。不過,幺幺,我現在要穿衣服了。”
楚幺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臉頰是貼在許戰赤裸的身上,頓時臉頰紅起來,后退一步,讓許戰穿衣服。
許戰將自己的衣服穿回來,轉身見楚幺已經窩在床上,便也走過去,翻身上床。
這次許戰沒有恪守界限,而是上前一步,將楚幺抱在了懷里。
楚幺自然感受到,卻沒有掙扎。
她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句話。
當一個女人還是心疼一個男人,那你完了,你要墜入愛河了。
楚幺有些慌,但這一天奔波的太辛苦了,楚幺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許戰便輕聲。
“睡吧,有我在呢。”
楚幺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早晨,楚幺和許戰來了一趟派出所,剛準備進的時候,一輛吉普車停下來,門子打開,兩個公安就押著二痞子從車上下來。
二痞子身上都是土,臉上還有一大塊的擦傷,雙眼萎靡,可見是困到了極點。
在經過兩人身邊的時候,二痞子突然眼睛一亮,噗通一下給出在了楚幺的面前。
“許哥,嫂子,我雖然翻墻進了你家偷東西,但真的沒見那六百塊錢啊,我就偷了一點碎布頭子啊,嗚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一定要幫我作證啊。”
楚幺不做聲,往許戰的身后藏了藏,兩個公安憤怒的將人拽起來。
“進去吧你,現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二痞子被人連踹帶打的推搡進了派出所,楚幺問許戰。
“是他嗎?”
“別著急,等下就知道了。”
果然,等兩人剛進派出所,昨天見到的公安領導海濱已經走過來,喊兩人。
“事情已經問清楚了,昨天進屋盜竊的的確是二痞子,強奸黃巧的,也是二痞子,不過,這里面還有內情。”
兩人看著海濱,等接下來的話。
“這邊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