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板看著都要急了,作勢就要給楚幺跪下。
楚幺嚇的立刻伸手扶住陶老板。
“您別這樣。”
但這一扶,那信封就被塞到了楚幺的手里,還想要還回去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妹子,大哥不遠送了,等你有空回家來吃飯啊。”
陶老板說著轉身進去。
楚幺哭笑不得,看向還在車前等著自己的眾人,無奈攤手。
等走過去,許戰握住楚幺的手,楚幺將信封塞給她,直接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程老爺子也冷了臉:“這是一件十分嚴重的惡性事件。”
當習慣了領導的程老爺子,此刻氣勢全開,就連程欣然都有些被壓制了。
程老夫人抬手拍拍老伴肩膀。
“那行,今天回去給小孫他們打個電話說一聲,你啊,都要退的人了,別整天跟著操心了。”
程老嘆口氣。
楚幺看向許戰,許戰舉了舉手里的信封。
“這里是一千塊錢。”
程老爺子揮揮手。
“這是老陶對幺幺丫頭的感謝費,是你們應得的,收著就行。”
這錢,說什么都要在程老爺子面前過個明面。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往醫院趕,這次程欣然和程家二老一輛車了,雖然有些遺憾沒能聽到程欣然故事的后一段。
上了車許戰就將錢塞進楚幺的手里,楚幺看了一眼信封里的錢無奈失笑。
“別人吃飯花錢,咱們這吃飯咋還賺了這么一大筆。”說著晃了晃手里的信封。
許戰看了一眼楚幺,說道。
“陶家祖上是御廚世家,這個隆德樓是真正的百年老字號,雖然是商賈之家,但這百年來也有不少從軍從政,甚至和海外有瓜葛,裙帶關系非常深厚,這也是為什么隆德樓現在雖然被收為‘國營’,但地方和經營者都沒有改,甚至在這些年能全身而退。”
許戰說著,楚幺也逐漸理解了他的意思。
幫了陶家的意義,可不是這一千塊錢能比擬的。
“那你的意思是,陶老板給我這一千,是怕我挾恩圖報?”
許戰笑著搖搖頭。
“錯了,恰恰相反,他是怕你猶覺不夠,攏不住你。”
“我一個普通的已婚婦女,有什么可需要他拉攏的?”
“你的聰慧敏銳,和,你今天可不光是救了陶老板,同樣也救了程老爺子一命呢。陶家裙帶再深,縣官不如現管,而現在,省里的現管,姓程。”
楚幺無奈失笑:“我這是又當了一次傳話筒?”
許戰看了一眼楚幺,見她沒有生氣,便繼續道。
“陶老板和程老爺子的關系,有心人都知道,如果從陶老板的嘴里出來疑似有人下毒這事,程老爺子就算是當事人,也沒有辦法參與了,惠及自身這是官場大忌。但經過了你,就不一樣了,畢竟咱家可就是普普通通的中農之家啊。”
楚幺嘆口氣,靠在玻璃上。
“這人心啊,真復雜。”
她不是不懂,而是目前因為遇到的一些人和一些事超乎了她曾經的生活圈層,導致了視野和格局的差異化,想要全盤吸收,還是需要一點時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