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心里也不是滋味,但這是她唯一一個能做的工作,其他的活計人家見到她就把她趕出來了,而且這還是在村子里,只要有閑暇的時間來做幾個小時就有錢拿,簡直沒有比這還好的工作了。
楚笑再三權衡利弊后,蹲下身挽起袖子,開始洗土豆。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被掐的地方青紫了,楚笑感覺腰火辣辣地疼,可小姑娘從小被欺負習慣了,這點疼對于她來說反而不算什么了。
算著家里要忙的時間,楚笑的速度越來越快,終于在半小時內將這些東西洗了出來。
但因為用的是地下的井水,溫度比地表水冷得多,雙手也凍得通紅。
“許,許師傅,我洗好了。”
楚笑將土豆和蘿卜端到后廚,許大壯看了一眼那土豆蘿卜,白白凈凈的看不到一點臟,讓他想要挑毛病都挑不出來。
再看楚笑的手,卻已經是凍通紅。
“哎喲,看著小手凍的啊。”
許大壯說著就伸手想要握楚笑的手,楚笑嚇得后退了一步,可手里的盆卻被許大壯一把給拽到了地上,土豆蘿卜滾了一地。
原本還找不到理由的許大壯,頓時破口大罵。
“怎么干活的?毛手毛腳的,我這就要開鍋做飯了,可這土豆和蘿卜臟成這樣能吃嗎?你知道我是給誰做的飯嗎?我可是給村長和大隊書記做飯呢,餓著村長和書記主任他們你擔得起嗎?
你一個外村的丫頭跑我們村蹭吃蹭喝,沒有被趕出去都是我們村里人寬宏大量。”
楚笑咬著唇,在心里大聲地反駁:胡說,她吃的明明是她姐的,錢也是她姐給的,周嫂子都說了她姐可能掙錢了,比她姐夫掙得還多呢。
可,天生膽小怯懦的楚笑怎么敢反駁。
許大壯說了半天見楚笑只是低著頭也不吱聲,心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捏住她的臉。
“你個死丫頭,我和你說話呢。”
但手指上細膩的觸感讓許大壯心神蕩漾了一瞬。
楚笑疼得眼淚掉下來,后退一步捂著臉掉眼淚,沒發現對面的男人眼神越來越幽深可怖。
“楚笑,楚笑。”
直到食堂外傳來楚燕的喊聲,楚笑顧不得地上的那堆蘿卜土豆,轉身就跑。
許大壯在楚笑跑出去之后,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真他媽軟啊。”
而楚燕原本是在小白樓里收拾屋子呢,雖然這屋子都是全新的,上面楚幺和許戰結婚時候留下的紅囍還貼得好好的,還多了一張兩人的結婚照。
這照片是兩人去市里的時候拍的,許戰原本是在婚前托照相的趙哥幫忙洗出來,可終究是技術有限,等到了婚禮結束才送來,現在正掛在主臥的床頭上呢。
屋子其實不臟,但楚燕還是一寸一寸地擦,就連地面都是用抹布一點一點地擦出來的,潔白的瓷磚光可鑒人。
可等她干完活出來,卻聽廚房里沒有動靜。
再推門進去,哪里看得到楚笑的人影。
楚燕當時就慌了神。
上次就是因為自己導致辰陽出門后,遇到了那樣的事情。
若是楚笑也因為自己出門后出了事,她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