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眉聲音軟糯,可之前讓何秋陽怎么聽怎么心軟舒服的嬌嗔此時此刻卻成了一把刀子,狠狠地掛著他的理智。
如果不是這個賤人他就不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電視臺大廈里,更加不會被她帶著直接陷入了狼窩。
他被徹底廢了,這個賤人卻還在這里扮無辜,這個賤人。
何秋陽的怒意高漲,抓著肖眉的腦袋就要往病床的床頭上撞,肖眉疼得尖叫出聲,然后反手去抓何秋陽,可最終沒有將何秋陽的胳膊抓住,反而抓住了一個塑料質感的東西。
然后,狠狠一拽。
“啊……”何秋陽痛呼一聲,捂著小腹緩緩蹲下身。
肖眉抓著那塑料,感覺有什么東西撒在了手上,定睛一看,她竟然是將何秋陽身上的尿袋拽了下來。
她嫌惡地猛甩手,站起身見何秋陽痛得幾乎發不出聲,還伸著手想要拽她,怒從心起,惡從膽生,一腳將何秋陽踹翻。
“廢物,以前看你還有點錢和長得好看,現在,真是又丑又臟的垃圾,看一眼我都嫌惡心,還教我賤人,你才是徹頭徹尾的廢物,沒種的東西,真不像個男人。”
說完,肖眉翻著白眼就往出走,等走出去幾步又返回來將那手表拿走。
“這個,我的,就當是我陪睡的費用了。”
肖眉離開后,何秋陽疼得翻著白眼倒在地上。
而許久后,關上的房門再次被打開,一雙精致的皮鞋出現在病房門口。
……
一個人影走到何秋陽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告訴我,那天十八層衛生間里都有哪些人?告訴我,我就幫你叫醫生。”
何秋陽拼盡所有力氣抬頭看著說話的人,只是這簡單的動作就疼得他渾身疼,但逆著光的他,并看不清來人的樣子,但捂著的小腹處漸漸滲出紅色的血,他的傷口徹底崩開了,冷汗滲入傷口,蟄的傷口像是被撒了一層鹽一樣。
“我……我說……”
——
從醫院出來的肖眉趕到對面的招待所,可她手里的鑰匙怎么都打不開房門。
“怎么回事?”
“唉唉唉,這是你房間嗎你就開門。”
肖眉將鑰匙給前臺的小妹看。
“看,這是我的鑰匙,這就是我房間。”
小妹看了一眼冷嗤。
“你算算你欠了多久的房費了?你的東西早就被扔到垃圾站去了,切,沒錢還住什么招待所啊。”
現在住招待所那可都是要有單位開證明的,但凡事也有例外,實在是沒有證明也無處可去的,就只能加錢住,這畢竟是招待所冒著風險的,價格當然也不便宜。
肖眉聲音瞬間尖銳起來:“什么?我的東西被扔了?你憑什么扔我東西?”
“呦,喊什么喊,就一堆爛衣服而已,用得著嗎?”小妹說著翻著白眼就坐回到位置上,開始嗑自己的瓜子。
什么叫就是一堆爛衣服,那些衣服可是她專門跑廣城撿漏掏到的最好看的衣服,她的楚楚可憐,她的小白花人設要是少了那堆衣服要怎么撐得起來?那些土包子穿得怎么配得上她。
肖眉咬牙切齒,最后拿出那塊表朝著巷子深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