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阿公氣地指著楚幺說不出話,反而是站在他身邊的人呵斥道。
“許戰媳婦,你怎么敢這樣和阿公說話,你就不怕跪祠堂嗎?”
楚幺白眼一翻。
“我敢跪,你敢開嗎?”
在特殊十年,這種帶有某種家族壟斷,封建迷信類型的宗祠啊,族譜啊這類的都被封禁了起來,雖然現在特殊時間過去了,可沒有人敢再主動將這事情提出來,就怕一個不留神又因為這個事情被抓起來批判。
楚幺的話將人懟回去,那人梗著脖子怒氣沖沖地看著楚幺。
“夠了,許戰媳婦,你別嫌阿公啰嗦,但這有些事吧,不是你憑一時之氣就能解決的,對吧,而且咱們都是一個村,街坊鄰居的,和氣生財啊。”
許阿公瞇眼笑著說,自認為已經將姿態放到了最低,只要這個楚幺是個有腦子的,就應該接過他遞過來的梯子才對。
楚幺諷刺地看著許阿公。
“許阿公的和氣,不會是一邊造謠我偷漢子,一邊讓整個村子里的人孤立我這么一個剛沒了丈夫的新寡婦吧。”
許阿公蹙起眉:“你這話說的,我什么時候。”
“演得過了,就沒意思了,你最好有話直說,別站在這擋路,我看了惡心。”
剛才還一臉怒意的許阿公,竟然收斂起情緒,對著楚幺笑了笑。
“這姑娘,還是年輕啊。”
前面還是許戰媳婦,可轉頭,又成了姑娘。
看來,這是真的被激怒了,想要放大招了。
許阿公想打哈哈,但也得看有人附和才行。
氣氛逐漸尷尬了起來,許阿公咳嗽了一聲,直接道。
“有些話,我要和許戰媳婦單獨說。”
跟著許阿公一起來的人將靈堂內的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只剩下楚幺和兩個孩子在這。
楚燕和楚笑嚇得要湊過來,卻被門口的男人攔住。
“姐。”楚燕嚇地大喊。
楚幺對楚燕道:“沒事,許阿公是講究人,不會在這里對我一個寡婦下手的,對吧。”
許阿公皮笑肉不笑道:“那是自然。”
有楚幺的話,楚燕和楚笑才不掙扎了,但是楚幺想讓許辰陽離開,許辰陽卻倔強地看著楚幺。
“爸說了,我是家里的男子漢,我爸不在了,我就是這一家之主。”
許阿公從來沒將這個小少年放在過眼里,但現在,卻是難得給了他一個眼神。
可對上那個倔強的眼神,許阿公突然有些心慌。
這小子現在就有這么犀利的眼神,以后,也不好對付啊。
楚幺笑著揉了揉許辰陽的小腦袋。
“對,辰陽是我們一家之主,可以參與一切家庭事項。”
許阿公表情莫測,看了看周圍,聲音壓低了一些。
“許戰媳婦啊,這許戰尸骨未寒,你呢,也不容易,咱們許家村也是看在你不容易的份上,大家伙一起湊了一百塊錢,就當是我們送許戰一程。”
說著拿出來一堆毛錢給她。
楚幺沒有接過來,而是看著許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