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不過村長不是和許阿公家有親么?這村長能讓許阿公怎么著?”
“這不縣長都在呢,村長算個屁啊。”
“這個縣長,我好像見過啊。”
“你別說,我也見過。”
村長簡直要哭了。
你們能沒見過嗎,楚幺結婚的時候,這位也在主桌上坐著呢。
“啊,楚幺結婚……”
“對對對,就坐在主桌那個。”
所有人反應過來了。
許阿公明顯也想起來了,這次他是真的進氣少出氣多了。
盧旭志站出來,看著周圍人。
“這件事情我已經保證了,從嚴,從重,一定要查,好好地查,這種村霸行為一定杜絕,不能讓村民被某種淫威嚇到,不能讓村民有話不敢說,有冤不敢申,有苦不敢言!許村長,這件事情我交給你辦,要是辦不好,你這個村長也可以換人坐了。”
盧旭志雖然比許村長年輕許多,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提縣長和村長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保證完成。”
“海所長,這件事情你協助。”
“是。”
而盧旭志走到楚幺面前,也將縣上給的撫恤金拿出來。
“這里是五百的撫恤金。”
村長也跟上去,將準備的拿出來。
“這是村子上的兩百撫恤金,楚幺啊,你放心,這段時間你和孩子們受的委屈,我一定為你們討回公道。”
楚幺還是懂得識時務者為俊杰,眼里含著淚,但還是笑著應和。
“麻煩村長了,我一直知道您是一個好村長。”
村長臉上紅了一片。
他的確是沒有大過,還算公正,但也正是因為他平時太慣著家里這幫親戚了,才會在這個時候惹出這么大的簍子啊。
這個關鍵的時候,他還去外面學習,就是想趕回來,坐車就用了五天,這一到縣里又被縣長的人接走,等回到,也這會了。
而楚幺拿在手里嶄新的錢,和許阿公想要收買楚幺拿出來的那一堆毛票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后來盧旭志和海濱等人陸續祭拜了已逝之人后,便離開了。
可村子里的氣氛依舊很嚴肅。
村長走到許阿公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長輩。
“阿公啊,您今年七十五了吧。”
許阿公抬頭看了村長一下,又低下頭去,但只是一個上午,他卻仿佛是老了十歲不止的模樣。
“年紀這么大,就別操心小輩的事情了,許大壯的事我也知道了,他這種畜生,死了就死了,您摻和什么?”
許阿公卻是抬頭,聲音喏喏。
“阿三啊。”許阿三是許村長在這一輩的排位,“你也知道,我一輩子無兒無女,許大壯也沒了爹媽,我們……我們認了個親,雖然沒記族譜,但他也算我半個兒子,他活著,我死了還有人送一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