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說完,緊跟著將另外一件事也通知了一聲。
“我打算在下班后辦一個脫盲班,也不是多么好的老師教,就我還有楚笑楚燕教大家一些常見的字和算術,有興趣的可以留下來聽一下。”
秀兒激動地站起來。
“楚幺姐我能聽嗎?”
楚幺點頭:“當然可以。”
以秀兒現在的年紀想要跟上同齡人是難了,但只要愿意,能學多少是多少,學歷不是判定一個人是否成功的唯一標準,秀兒的路注定不在這方面。
楚幺將這個消息告訴楚燕和楚笑,兩個大姑娘樂得蹦起來。
“行啊姐,我以后晚自習都可以回來。”
“上課可以,但要是耽誤自己學習,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燕笑著敬禮:“保證完成任務。”
而劉秀梅那邊的招聘也有了結果,又陸陸續續地為廠子里招聘了十個女工,她們每一個都是自帶手藝進廠的,和第一批不一樣的是,這一批的要求也更高,而且也是來自周邊的村子,但確保上下班都是在一個小時內的才留下,現在宿舍沒徹底蓋起來,住宿還是個問題。
所以在簡單的配合后,廠子這邊也徹底進入了正軌。
楚幺在走完將許家的房產和財產的手續都交給了許辰陽后,便接到了許大壯的案子開庭的消息。
許大壯的案子這次也在重查徹查的范疇內,但因為方芳提前被他們保護起來了,而且在調查取證的時候,方芳還拿出來更加強有力的證據。
當年她被欺負時候的衣服都留了下來,而海濱直接聯系了高級法院進行了證物取證,證據確鑿,無可抵賴。
楚幺將兩個孩子暫且交給秀兒照顧一下,便是帶著楚燕楚笑去作證,順帶親眼看到這個畜生的下場。
因為楚燕楚笑和方芳等人的人證以及物證,許大壯被判處死刑,就連他的狗腿子,都沒有一個少于十年有期徒刑。
等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方芳泣不成聲。
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像是陰溝里的螞蟻一樣,就那么躲避著活下去,但今天,她親眼看著那群欺負她的畜生在法庭上痛哭流涕,跪下給她磕頭,自己扇自己巴掌,就是希望獲得她的諒解,希望輕判。
可是,方芳怎么會允許這幫畜生再出來呢。
方芳母親也是泣不成聲,但那個枯瘦如柴的女人現在卻難得有了些肉。
她說:“我的女兒好不容易走出地獄,我不舍得將她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能陪多久我就會陪著她多久。”
方芳見到楚幺的時候,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就要跪下,楚幺立刻將人攔住。
“方芳,不用這樣。”
“楚幺姐,我雖然沒見過你,但我都知道,要是沒有你,我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楚幺摸了摸方芳的腦袋:“你沒有錯,就算是要死,那個人也不應該是你,你是勇敢的姑娘,堅強地活著。”
方芳難得露出一抹笑。
許久后,方芳才道:“楚幺姐,我知道你有個廠子,那個……我能不能討一份工作?”
方芳說得十分小心,手全部絞在。
她雖然獲得了公正,但沒有辦法獲得社會的公平對待,就算她是被逼的,被強迫的,但她臟了身子,沒有人會用她這樣的人。
楚幺心被狠狠捏了一把。
“楚幺姐,我……我是中專會計畢業,我還可以繼續學,我……我沒辦法,我媽還要吃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