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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楚幺和許戰走到大院里最后那棟小樓外,還沒準備推門,一個穿著老漢衫,褲腿幫的老高的男人從屋子里走出來,手里還端著一個盆,那模樣像是要將這些水潑到院子里的架勢。
而偌大的院子只是種著菜,整個人看上去多少有些邋遢,在看到許戰的時候,粗魯的扣了扣胸口的肌膚。
“來了?進來。”
那態度,著實有些疏遠。
只是,那邋遢的模樣,像個農民,不像個律師。
許戰牽著人走進去。
和外面的‘樸素’一樣,屋子里的東西也大多破舊,很多東西和這個屋子里格格不入,更像是東拼西湊,拿來就能用,比如那個大紅木箱,還有同款是在許家的老屋倉庫擺著呢。
“坐。”
許戰和楚幺坐下,就見他拿著瓷缸子出來,還拿了一個磚茶,掰了一塊塞進去,又從暖壺里加了開水后,便放在兩人面前。
楚幺想去端水,許戰卻是把東西推開。
“我媳婦懷孕了。”
男人驚訝的瞪大眼,立刻伸手將那個缸子拿掉。
“我這茶放的日子久了。”
楚幺剛想說沒事,可掃了一眼桌子上那磚茶上的日子——1949年。
頓時什么也不想說了。
許戰開口。
“周勛燃,之前在國外留學學習的法律。”
周勛燃掃了許戰一眼,拆臺道:“十幾年前學的了,現在忘記的差不多了。”
可實際上,楚幺一進屋就看到了屋子里的高臺上那一排幾乎被翻爛的律法書了。
屋子里雖然簡樸,但是周勛燃明顯很愛干凈,所以書能變成那樣只可能是市場翻看的結果。
“周大哥,不知道您對著作法有沒有了解?”
周勛燃挑眉看楚幺:“怎么了?你的東西被抄襲了?”
楚幺點點頭,然后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前面說自己早就把東西忘記了的周勛燃,在楚幺開口后倒是聽的很認真,沒有絲毫的敷衍。
“你這個事情,不好界定,不過,我覺得可以提前做證物保全,我相信咱們國家的著作版權法很快就能落實了,到時候你拿出來就能直接索要賠償了。”
楚幺點頭:“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太遠了,我想要的是當下的解決。”
周勛燃蹙著眉思索了一會,直接開口。
“那就告他們擾亂市場吧,但最多就是罰個款,有可能并不能杜絕。”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三次,我能等到立法的那一天。”
這些都是小廠子,比耐心不一定比得過楚幺。
但是打擊盜版卻是楚幺長期要做的事情。
周勛燃聽楚幺的話后,眼睛一亮:“小姑娘,有志氣,這事哥管了。”
等和周勛燃家出來的時候,楚幺都累的嘆了一口氣。
人是可靠的,但話也太密了。
周勛燃能從一開始的打擊盜版延伸到國際著作權法的生成,滔滔不絕,按都按不住。
這樣的人竟然好意思說前面忘記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周哥就好。”
“我知道,專業的事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