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是十九歲嫁給許戰的,但那時候的許辰陽也八歲了。
也就是說,他們這對半路母子之間的歲數相差只有十一歲。
但凡是個腦回路正常的人,一定會察覺到這年齡差肯定是不可能的,楚幺和許辰陽的關系如何肯定是有原因的。
然而,真相往往被復雜的人性所扭曲,尤其是在那些心懷不軌、滿腦子齷齪思想的人眼中。
于是,在有些人的口中,楚幺成為了未婚生子的女人,還帶著自己的兒子女兒二嫁給許戰。
朱嫂就算是不知道許戰具體是什么工作,但她也見到了許戰穿過作戰服,而且,這個宅子是許家的祖產,她都打聽清楚了。
他本人又是長的那么的英武挺拔,就那長相,什么樣的干凈青白的姑娘娶不到,非要娶一個二手貨。
她真為許戰不值得啊。
剛開始,朱嫂只是心里有些不滿,可許戰離開后,許辰安也不需要她時時刻刻盯著的時候,朱嫂的時間充足了很多,而且往外走的多了,也自然而然的和周圍的保姆都認識了。
能住在這些四合院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產業,有錢有閑,除了幾個喜歡自己做飯吃的,家里幾乎都有個保姆。
于是,楚幺二嫁,帶著拖油瓶嫁給許戰,早就被男人玩爛了的謠言在胡同里的保姆圈越傳越廣。
畢竟階級地位還是很明顯的,沒人會閑著沒事將這些私底下的話和自己主家說,所以,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但沒有一句是傳到楚家人耳朵里的。
但只要是流言蜚語,就不可能徹底掩藏的住。
因為之前陸教授答應了楚燕,出院的時候會和她說,所以,即使楚燕放學回家了,這邊接到電話,想也不想就拿上鑰匙往出走。
可剛一來開門,就見幾個女人站在自家門前指指點點,在看到楚燕的一瞬間,明顯怔愣了一下,隨即慌里慌張的就要走。
楚燕性格沖動,眼里是一粒沙子都揉不得的,見這些人的反應,就差將‘我心虛’刻在臉上。
“等等。”
楚燕直接將人喊住。
剛走出去幾步的幾個女人停了下來,面面相覷,臉上都寫著尷尬。
“幾位在我家門口干什么呢?”
楚燕走下臺階,看到地上竟然還有瓜子皮,內心瞬間涌起無語。
這是跑他們家大門口來嘮嗑看戲了?看樣子還挺起勁啊。
楚燕的表情更冷了,抬頭看著幾個女人。
但或許是惱羞成怒,一開始支支吾吾不說話的幾人,突然變了臉。
“咋了,我們就在這站著聊聊天,不行啊?你家門口是鑲金了還是怎么的,別人站不得?”一個看似領頭的中年婦女撇撇嘴,語氣里滿是不屑和挑釁。
楚燕聞言,眉頭緊鎖,目光如炬地掃視著這幾個人,她沒想到這些人竟如此無理。“幾位大嬸,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里是我家,你們站在我家門口,還留下一地的瓜子皮,似乎不太合適吧?”楚燕的聲音雖不大,卻字字清晰,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哎呀,小姑娘家家的,說話這么沖干什么?我們不就是隨便聊聊嘛,又沒說你什么壞話。”另一個女人故作輕松地笑著,但眼神閃爍不定,明顯心虛。
“聊天諞閑到我家門口,你們也還真是會選地方啊。而且,我可沒說你們說我壞話了,心虛什么?”
“誰……誰心虛了,我們不和你這個不講理的黃毛丫頭說。”
說著幾人就要走。
楚燕再次開口,將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