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也昭示了一點,這里可是地地道道的荒郊野外。
楚幺無奈失笑。
“不是吧,咱們還沒有到你帶我出來,偷偷解決掉的程度吧。”
她說完,自己先笑了。
程欣然走過來捏了捏楚幺的臉,還用力地晃了晃。
“哎喲,你還真說對了,就是我還得想辦法怎么把你解決掉后,還得洗清自己,嘖,有點難啊,我和你說啊,自從《法治時間》開播后,我是真的相信了沒有絕對完美的犯罪啊,我和你說啊……。”
噔——
一個開關響起的聲音后,原本的荒郊野外的湖邊,瞬間亮起。
而在燈光下,是程菲埡。
她無奈地看著不遠處的兩人。
“這大晚上的,你倆就不能聊點不那么瘆人的。”
說著,往旁邊走了一步,然后,就看到那明亮的彩燈下是吱吱冒著熱油的烤爐,而旁邊都是蔬菜和肉,甚至還有新鮮的海貝大蝦。
只是大眼一掃便知道是價值不菲。
廚師帽的人從一旁的樹林里出來,來到烤爐前,對著三個女士微微鞠躬便開始烤肉。
香味撲鼻彌漫,就算是楚幺手藝已經很出眾了,可真正的頂級大廚的手藝還是不容小覷的。
楚幺在一旁的野餐桌前坐下,剛好有第一波烤串放在桌上,緊接著又有人來開香檳,只是到了楚幺這里,卻只有鮮榨果汁。
三個小姐妹舉杯碰了一下。
“這第一杯,我們就慶祝楚幺終于要否極泰來。”程欣然繼續,眼里滿是驚嘆和好奇。
“不過,幺幺,你是怎么預測到你爸媽會趁著你不在的時候來找麻煩?
而且你的這一波安排,真的是太厲害了,我當時聽的時候還覺得你說得太夸張了,怎么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你安排的一樣。
我接到電話的電話趕過來的時候,真的驚呆了,竟然和你說得八九不離十,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地提前也帶了攝影師和記者過去呢。”
楚幺只是笑了笑。
“我不是未卜先知,只是……了解那對夫妻,了解人性吧。”
程欣然想要繼續問,卻被程菲埡攔截住。
“這次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不過幺幺,如果資金鏈有問題的話,你不要顧慮,直接開口,我可以以私人的身份注資。”
注資這就相當于白送給楚幺錢。
而目前華國還沒有證券發售,所以不存在原始股這么一說,頂多年底分一些紅利,但這些年紅利連程菲埡的兩件衣服都抵不上。
楚幺對著程菲埡笑了笑。
“好。”
楚幺很少有這么壓力釋放的時候,雖然手里只有橙汁,但伴隨著微風和湖水的微波,楚幺竟然有了微醺的感覺。
程欣然手里的香檳卻是喝得有些醉了,站起身來一搖一晃,伸手就要拽楚幺起來,還順勢將她身上的小毯子拽起來將她裹住,生怕一絲風從她的衣服鉆進去。
楚幺想說自己沒那么脆弱,卻被程欣然抱住。
“幺幺,我知道你可委屈了,許戰那個家伙這個時候竟然滿腦子都只有任務任務任務,任務比你還重要嗎?你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他不在你身邊,你坐月子來回奔波他也不在,就連你生孩子他都不在,現在事情解決了,他怎么還是不在,辰安的滿月宴他要還是不來!我就盧旭志將他痛扁一頓給你出氣。”
楚幺聽著程欣然的話,有些鼻酸,這么詳細論下來,自己的確看上去挺委屈的。
但楚幺理解許戰。
“他的任務很重要的,我理解。”
“理解理解?理解什么理解,你理解他了,他就不是你的丈夫,不是孩子的父親,因為你的理解,他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不去承擔作為丈夫和父親該做的一切嗎?”
可此時此刻,楚幺突然覺得,理解這兩個字,本來就是道德綁架的一種。
沒有人該無條件地理解另外一個人,還沒有資格去感到委屈的。
程欣然怎么會不知道許戰每一項任務都關乎千家萬戶的安全,甚至是國運,但此時此刻,程欣然只是想借著酒意代替楚幺訴一下苦吧。
但效果顯著,程欣然代替她說出來了,楚幺好像真的開始輕松了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