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的身體僵住,呼吸也逐漸粗重了起來。
她不敢貿然動作,無數的念頭在大腦里回蕩。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許戰出事,可這個節骨眼上,程斤的人還在懷疑什么?
楚幺的心思全部放在思考上,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和謝志偉此時此刻的動作親密的很,她只需要微微抬頭就和他呼吸交纏了。
不過,也正因為是這樣親密的動作,才讓那邊盯梢的人扔掉了手里的煙蒂后轉身離開。
十幾分鐘后,程斤那邊接到了來自北城的電話。
“程大哥,確定了,那個許戰還在家,他們家也沒有什么異常,今天還看到他和他老婆在車里親嘴呢。”
程斤聽到這話,笑出聲。
“他們華國人不是保守的很么,怎么也會做出車里親嘴的事呢?”
“嘿,這男女之事,可不好說。”
“行,我知道了。”
程斤掛了電話,便對著身邊的小弟揮揮手。
“讓那個黑仔好好照顧爛仔,爛仔這次是為了救我的命,這種情況下活過來啊,看來這小子是真的福大命大,我帶著他在身邊,說不定還能給我抵命呢。”
原來,程斤懷疑許戰,完全是已經被大夫判定了死期的人,轉頭竟然被救了回來。
還是在這么一個垃圾的小醫院救回來。
他們都是長期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可從來不相信那鬼扯的巧合,于是,程斤便想到,是不是調虎離山的計謀。
這人往手術室里一拉,幾天幾夜也就過去了,這個節骨眼自己的身邊換上那個一個人也不是沒可能。
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么一出。
現在中槍的那個人已經從急救室里出來,轉到了普通的病房,但北城的那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在家,想要調換是不可能了,所以才放下心來。
可程斤不知道的是,他放過了最后一次察覺到真相的機會。
但對于他這種人來說,或許也是命中注定。
而華國。
因為程斤的事,楚幺徹底清醒了過來。
就算是她擔心的抓耳撓腮,也必須裝作若無其事。
她的丈夫許戰就在自己的身邊,而在港城的那個生死不明的人,只是一個不認識,不了解,甚至她都不應該知道存在的一個陌生人。
為了讓其他人也表現的更為自然,楚幺告訴吳嬸不能告訴家里其他人,尤其是鐘老爺子。
如果知道了許戰的情況,鐘老一定會著急。
不過鐘老長期和孟極小隊合作,會時不時的為隊伍里負傷的人定期開藥,裴行知便借此機會,讓鐘老爺子開了幾副適合許戰的藥。
鐘老爺子對待自己的病人絕對不會厚此薄彼,一定是全幅身心,盡心盡力,即使不知道誰要用藥,這藥也一定是最有效的。
楚燕回來后,看著楚幺和謝志偉的交流方式,有些心驚。
她甚至暗搓搓的找到楚幺。
“姐,你確定這個人還是謝大哥?不是姐夫回來了?”
卻換來楚幺的冷漠一瞪。
“他就是你姐夫。”
只有先騙過自己,才有機會騙過其他人。
楚燕見楚幺那么嚴肅,心里一咯噔,甚至有些害怕,自己是不是闖禍了?
那之后,更是一點異樣不敢表現,最后干脆因為怕露餡,先一步跑回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