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屃道內,沈逸塵對三人說的最后一句話是:
“遺憾也是可以與歲月同在的!”
沈逸塵是有些遺憾的,并不是因為沒有畫自己,而是他沒有畫觀星山,負屃道內第八幅畫卷本來是想留給他的觀星山的,雖然沈逸塵還不知他的觀星山是什么樣子!
“阿彌陀佛,青塵小友,人心是不可以試探的,佛心更是不可以揣摩的!”
通向螭吻道的甬道內,瞎眼善覺在沈逸塵身后輕聲的說著。
“善覺大師,我可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大師心志之堅,晚輩自嘆不如!不知你心中是為仇?還是為恨啊?寧愿與我同歸于盡,也要入龍隱村!”
沈逸塵不得不低頭啊,與瞎眼善覺翻臉,青姐并不看好他!
“切,呆塵,你剛才都要與瞎眼善覺拼命了,你還沒怪罪他,口是心非的家伙!”
青姐懟著沈逸塵,不過心中很高興,沈逸塵很聽她的話!
“阿彌陀佛,如果老衲說我心中是為情,青塵小友可信?”
沈逸塵笑了,說著:
“善覺大師,你真會開玩笑,你是佛門高僧,為情所困,那我還真就后悔了,應該將大師心中的女子畫在負屃道內了!想必也是一個絕代佳人吧?”
白衣蒙面女子直接開口懟沈逸塵:
“真不要臉!你心中除了女人就沒別的了吧?”
“阿彌陀佛,青塵小友,世間情千千萬,可不是只有男女之情啊!”
“大師此言差矣,世間情卻有千萬種,可佛祖心中卻不應該有吧!”
“阿彌陀佛,青塵小友,見笑了,佛是佛,我是我,忘不掉心中的諸般因果,佛不納我!”
瞎眼善覺內心很痛苦!
“善覺大師,佛不納你,你卻殺我,不該呀,不該呀!”
白衣蒙面女子聽完,直接來了一句:
“我去!繞了半天,你不就是怕死嗎?真不要臉!”
沈逸塵轉頭瞪了一眼身旁的白衣蒙面女子,不為別的,只因心機女搶他的詞!
識海內,
“青姐,心機女真不要臉,搶我詞!”
“呆塵,我覺得她很懂你,要不撩撩?”
青姐說完自己都笑了!
“我去!這,這,這是什么地方?”
這句話是沈逸塵和白衣蒙面女子一起說出來的!他們倆并排著走進了螭吻道內,看到了里面的情景,很意外,很驚訝!
“呆塵,青姐說的對吧,你們倆說的話都一樣,心有靈犀啊!”
識海內青姐剛說完,她自己也來了一句:
“我去!這,這,這是什么地方啊?”
“青姐,我此刻算是明白負屃的畫為什么沒有流傳后世了,他把所有的畫都給了螭吻這個吃貨了吧?”
螭吻道內,幾人都震驚的看著兩側那與歲月同在的畫!
畫真的太多了!
真應了沈逸塵的想法,世間美食美酒與歲月同在,可美食美酒的畫也與歲月同在!
螭吻道內,兩側全是與歲月同在的畫,但是畫中都是各種美食!
沈逸塵舔了舔舌頭,是真的嘴饞啊!
白衣蒙面女子雙眼放光!
青姐呢,則在識海內對沈逸塵說著:
“原來負屃想流傳后世的是對螭吻的兄妹之情啊!”
沈逸塵聞言一愣,問道:
“等等,青姐,什么兄妹情啊?負屃和螭吻不都是男的嗎?”
“呆塵,你是真呆啊!誰告訴你螭吻是男的了,她是女的!”
沈逸塵有些驚訝!
“我去!青姐,你說的吃貨是一個女子啊?”
“呆塵,誰規定女子不能是吃貨了,你閉嘴吧,別打擾我看美食!”
青姐怎么越來越像攸攸,時不時的就懟沈逸塵!
“呆塵,快看,蕎麥餅,鱸魚青菜羹!那是他最愛吃的!”
只見一幅魚羹春餅圖,旁邊寫著:
“鱸肥菰脆調羹美,蕎熟油新作餅香!”
很有食欲!
“青姐,這些美食和題詞都是負屃的手筆吧?”
“那肯定啊!呆塵,好好看看,這才是書畫雙絕!再想想你給我畫的,一點兒色彩都沒有!”
青姐抱怨著!
“青姐,你看還有烤肉!”
“哎,呆塵,那是排骨,不是烤肉,能有點兒腦子嗎?”
右邊有一幅一盤排骨的畫,旁邊寫的是:
“玉盤寸斷黃牙嫩,彎刀細割羊肩進!”
“不是青姐,不都是肉中穿了一根棍兒嗎?一樣的,你又不吃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