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盈虛望向了懸空山頂的濃云,許久之后,嘆息道:
“你不覺的可悲嗎?瀛洲各派千年的傳承,最終是人家的網中之魚!”
爛棋手看著四周未進入劍池谷中的這些人,淡淡的說道:
“網再密再多,也總會有漏網之魚,你師父放你出山,不就是讓你做漏網之魚嗎?為什么還偏偏向網中游呢?”
小盈虛聞言一怔,他還從沒有這樣想過,他眉頭緊皺,沉思許久之后,自言自語道:
“師父,難道你也是讓我忘了道源教,入江湖,與他們一起做那相濡以沫的漏網之魚嗎?”
“哎,一邊在斗的魚死網破,一邊在做相濡以沫的漏網之魚,姬家有高人呀!”
爛棋手飛身離開了,他根本就不關心劍池谷中蒼云宗的人了,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他在尋找蒼云宗的選擇,或許已經沒有機會了吧!
小盈虛也走了,他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觀星山不會也是漏網之魚吧?觀星山上就兩個人,那不就是漏網之魚嗎?又怎么能救的了道源教呢?
或許他師父真的只是讓他與觀星山之人相濡以沫的活下去罷了!
哎,這真的有點難為一個九歲的孩子了。
緣悔也跟上了小盈虛和上官茹夢,這一次,小盈虛竟然沒有拒絕,他們的命運是一樣的呀!
向懸空山下走時,小盈虛問了上官茹夢一個問題:
“上官世家的人怎么一直未露面?”
上官茹夢并沒有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
劍池谷外,公孫青羽并沒有走,她想了很久,她要會一會那個一身血色長衫,頭戴帷帽的魘血。
至于沈逸塵的安危,恐怕兇多吉少了,很顯然,這一切都是歐陽世家布的局,布的殺局,不過公孫青羽心中卻生不出任何的痛,她對沈逸塵的生死真的無感!
公孫青羽飛身落在了劍池谷口,鐵鐐男人歐陽寒江和魘血都是一動不動,似乎根本就沒看到公孫青羽。
“前輩,晚輩有一不情之請,能否看一下你的容顏?”
公孫青羽想了很多種開場白,最終還是選擇最直接的,這樣最起碼不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明確表示她不為劍池谷而來。
可魘血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公孫青羽又很客氣的問了兩遍,魘血就像一個石像一樣,除了衣服在隨風而動,其他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公孫青羽眉頭緊皺,她準備用強,便運轉真元,可是卻被人攔下了。
“丫頭,你太急了!來日方長,咳咳咳…”
劍池谷外,飛身落下了一個人,攔住了要運功的公孫青羽,正是羽木帆中公孫青羽那個病怏怏的叔祖,依舊是一身寬松黑袍,臉型偏瘦,胡須黑白相間。
公孫青羽愣住了,內心很是驚訝,她叔祖怎么會主動來這兒呢,很顯然,并不是為她而來。
“叔祖,您怎么來了?”
病怏怏的老頭應該是說不出話吧,一直在咳嗽。
劍池谷外,鐵鐐男人歐陽寒江看到公孫青羽的叔祖后,躬身而拜:
“晚輩歐陽寒江見過前輩!”
“給歐陽慶芳遞個話,我想見她一面!”
歐陽寒江和公孫青羽聞言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