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渺渺云浮天,榮枯漸漸又一年,歲月難消過往事,一曲清笛曲長傳!
“逸泫兄,你手中的是何種樂器?我怎么從沒見過?”
林蔭古道,沈逸塵一曲簫聲,婉轉悠揚,他并不是獨奏,與之同行的俊美小白臉兒竟然伴奏,用的還是手中耍來耍去的類似骰子的東西,那東西竟然可大可小。
俊美小白臉兒的名字叫逸泫,并沒有說出他的姓,與沈逸塵是同一個逸字,這是沈逸塵沒想到的!
“青塵兄,這叫天相瓏,我的一個小玩意兒,不能算樂器!”
俊美小白臉兒逸泫在看著沈逸塵手中的長簫,那就是白衣幻夢送給沈逸塵的紫玉洞簫。
沈逸塵最終還是決定不繞路了,選擇與逸泫同行,他是江湖人,入了江湖總不能一直躲著人走吧。
兩個人離開浮丘鎮后,急行了一陣兒,進入山林官道后,便合奏了一曲,曲通人心,兩個人似乎近了一些,不過彼此都防備著對方,兩個人心照不宣罷了。
“天相瓏,逸泫兄,此物可不是小玩意兒吧,可否借我看看?”
沈逸塵說的很自然,他不僅對天相瓏感興趣,這更是一種試探。
“沒問題呀,青塵兄,你的長簫亦非凡物,能否借我吹奏一曲?”
逸泫說完,就把天相瓏扔給了沈逸塵。
沈逸塵也沒猶豫,將紫玉洞簫遞給了逸泫。
逸泫仔細打量了一番紫玉洞簫之后,自顧自的吹奏起了長簫,簫聲輕松愉快,其音靈動飄逸。
沈逸塵擺弄著手中的天相瓏,他不明白小白臉兒逸泫并沒有運功,天相瓏是怎么變大的呢?而且聲音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小白臉兒逸泫一曲畢,山中百鳥和鳴,葉影輕舞,這一切沈逸塵并沒有注意到,他似乎被天相瓏迷住了。
天地玄黃,生死陰陽!
沈逸塵一個字一個字的觀察著,細摸著,沈逸塵非常確定這與天機銅板上的字一模一樣,可他不敢運功查探。
“青塵兄,我的天相瓏有什么問題嗎?”
小白臉兒逸泫沒想到沈逸塵會癡迷的入了神,他一曲長歌已經結束很久了。
沈逸塵知道自己失態了,慌忙接過了紫玉洞簫,將天相瓏還給了逸泫。
“對不起,我初入江湖,對什么都很好奇!”
“初入江湖?恐怕不是吧,我才是初入江湖!”
逸泫雙手間不斷的拋著天相瓏,笑瞇瞇的看著沈逸塵。
沈逸塵不知逸泫此言何意,他并沒有接話,而是將紫玉洞簫收入了血骨琉璃。
“青塵兄,你的儲物袋很另類呀,從哪里可以買到呀?”
“這個呀?別人送的,至于哪里可得到,送我的那位朋友說,雁泉的菩提淚珠,域外的魔舍靈鐲都可以!”
逸泫并沒有驚訝,反而調侃著說道:
“這戒指是定情信物吧?”
沈逸塵聞言一愣,他還真沒有這樣想過,歐陽芷晴當初給他時,或許還真有這方面的意思。
沈逸塵此時才醒悟,他點了點頭,輕聲回應道:
“算是吧!”
“這定情信物的分量不輕呀,青塵兄,那個女人一定很愛你吧?”
沈逸塵并沒有回應,他拍馬向前,獨自哀傷去了,如不出意外,歐陽芷晴應該是已經死了,沈逸塵連她的尸體在哪兒都不知道。
至于血袍老者說能救歐陽芷晴,沈逸塵一點兒都不信,歐陽芷晴應該與梅瀠一樣,已是一個殺人傀儡了!
逸泫意外的觸碰到了沈逸塵心中之傷,沈逸塵突然發現,凈心又如何?情與傷是凈不掉的,那種無言的痛真的只是隱藏了而已。
江湖之事可遠離,紅塵之情難忘記!
凈心碑,沈逸塵突然想明白了,獨悲禪院的悲來源于情,而那畫中女子要凈的就是她自己心中的情。
沈逸塵抬頭看向了層云飄浮的蒼穹,內心喃喃自語著:
“師父,你心中竟然也深藏著紅塵情,我的情劫就是來源于你造的孽,這個鍋你必須背!”
沈逸塵摸著手上的戒指,他在想那串佛珠,以他師父和畫中女子的修為,情緣怎么可能不圓滿呢?
“難道說修為到達我師父的境界,心中也有枷鎖嗎?”